王熙臣经常开车带赵略,赵略也经常与王熙臣联络玩耍,比如他去当雇佣兵的消息就第一个告诉了王熙臣。
叶飞宇羡慕得嗷嗷直叫。
王熙臣心想,这是应该的。
他们是发小,是玩在一起的哥哥弟弟,彼此都是人生中重要的一部分。
他们一个王家,一个赵家,一个开跑车中的速度之王柯尼塞格,一个开跑车中的艺术之王帕加尼……
他们是最要好的朋友,他们理应关系匪浅,理应默契亲密,理应从今往后,建立着比恋人还要长、就算是恋人都不能随意插手的关系。
他们……他们在同一所大学,他们在一起打篮球,他们被同学相提并论,在灵气复苏后,他们也该是一起修炼,一起承担压力,一起摘取荣耀。
…………不对。
一根弦在王熙臣的脑子里断掉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吸进来的都是寒冷到极点的冷气,冻住了他的身体。
错乱的梦境开始像冰层一样崩裂。
一声压抑了不知多久的咆哮声在冰层之下蹿出,沿着裂缝,变作巨大的痛苦贯穿了王熙臣的身体。
他几乎以为自己在惨叫,只是冰封的大山牢牢地压住了沸腾起来的雪水。
他想起来赵略对自己说的一段话。
那一天,他开着柯尼塞格带赵略在路上兜风。那是赵略跟他说出赵言佳有可能想过打胎的第二天。
也不知道赵略知道了些什么,他忽然间问:“你说,我妈要是离家出走,把我生下来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