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恪动了动右腿,刺骨的疼痛从脚踝处传来,顿时让他清醒了几分。
他懊恼地捶了捶桌子。
真不该嘴快反驳楚棠的,将他气走了,都还没来得及再讨一些乖卖一些惨。那样的话,也许楚棠真的会心软了。
就在他后悔莫及的时候,一双雪白的靴子出现在他眼底,带着冷冽熟悉的檀香。
郁恪猛地抬头:“哥哥!”
楚棠抱着狐狸,没理他,对太医道:“陛下脚崴了,麻烦太医看一看。”
“老臣参见陛下,”太医行礼道,“容臣瞧一瞧陛下受伤的地方。”
郁恪右脚踝青肿了一块儿,太医道:“臣先为陛下接回去,也许会有些痛,陛下忍忍。”
“嗯。”郁恪凝视着楚棠,点头道。
楚棠看都不看他,这让他有些失落地垂下了头。
“咔嚓”一声,太医将骨接了回去。
那声儿听着都可怖,郁恪脸一白,眼里泛上了泪花。
楚棠终于瞅他了,声音凉凉的:“痛吗?”
“痛,”郁恪夸张地哽咽道,“好痛。”
太医一边包扎,一边语重心长道:“陛下得多注意龙体才是,前几天膝盖还没好呢,今天又伤了脚踝,身体好也不是这么糟蹋的。”
楚棠一顿:“陛下膝上的伤如何?”
“静养可以恢复,只是得多加小心,免得旧伤复发。”
郁恪见缝插针:“太医,朕晚上特别痛,像针刺一样。”
太医道:“这就难办了……臣回去拿些药膏,陛下仔细涂着,这段时间千万注意别着凉了。”
“好,朕知道。”郁恪瞄了一眼楚棠,“只是最近烦心,难免忘记上药。”
太医道:“陛下身边的宫女……”
“你退下罢。”郁恪翻脸无情道。
太医一头雾水地退下了。
郁恪可怜兮兮道:“哥哥,我好疼。”
“谁让你跪的?”楚棠冷冷道。
郁恪瘪嘴,委屈道:“我自己跪的。”
见卖惨不管用,他转而将魔爪伸向了小宠,哄道:“小火啊,哥哥生气了,你替我哄哄他好吗?”
“吱。”火狐狸蓬松的大尾巴一把扫过他的脸。
“果真是好色的,”郁恪道,“见了哥哥都不管救命恩人了。”
他看向楚棠。
楚棠道:“臣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