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认识么?楚晚宁,你总是这样无情。”那男人再往前,这次他没有停下来。而楚晚宁素来狠倔,亦不可能后退。
所以男人径直走到了他跟前,距离近的极其危险极其唐突。
楚晚宁手上寒光起,抬掌劈落。
那么好的身手,迅如疾电,却被男人轻而易举地抓住了手腕。
“其实这一招,我已经领教了很多次了。”男人低头,紧盯着楚晚宁的脸,将这张脸上所有的细节都映入眼底,目光近乎贪恋,“但你好像都忘了。”
楚晚宁被他这样盯着,只觉得寒毛倒竖。
他从不是个畏惧强者的人,但这个人眼睛里的东西太复杂也太狰狞了,仿佛藏着惊天动地的真相与秘密:“你……究竟是谁?!”
“你要本座提醒你一下吗?”男人沉声道,他手上的力道极大,楚晚宁竟挣脱不开。
“第一次,你使这招,是我十六岁那年。你教我近身搏御,你跟我说这一击看似简单,却很难学,让我好好练,不要懈怠。”
楚晚宁蓦地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男人眼睛里有笑意,也有诡谲的幽光。
“第二次,你使这招,是在你我当年决战之时,我猝不及防,被你劈中,受了极重的伤。”
他带着楚晚宁的手,不容置否地,往自己心脏的地方按。
楚晚宁忽然发现这个男人,竟没有任何心跳。
就像一具尸体。
“你……到底是什么人?”
“不要急。”男人将每个字都在唇齿间浸淫一番,而后甜腻腻地哺到他的耳鬓,他这下挨得更近了,几乎贴着楚晚宁的脸。
他在他耳畔说:“第三次,你使这招,是在我床上。”
“……”
“我要上你,你说已经够了,不肯同意。”他施施然地,手上的力气却那么大,紧攥着楚晚宁的手腕,强行让他的手沿着自己的胸腔一路滑下,最后竟要带到某个极其私密的地方去。
楚晚宁便如被蛇蝎蛰了一般,猛地色变,发了狠就要与他搏命。
男人却似熟知他一切的身法套路,轻而易举地拆了招,而后竟将他整个人抱在了怀里,不无狎昵,不无情/色地呢喃道:“你说怎么办啊,楚晚宁。本座原是该来杀你,来毁你们的,可没想到过了那么多年,你变了,我也变了,可我看到你,闻到你身上的味道,还是很快就硬。”
“你、你给我放手!!”楚晚宁怎么也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变成这样样子,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整个人都像是要气晕过去,却死活也挣不开那人的钳制。
他像天罗地网,像蛛丝黏连,缠着他,搂着他。
众目睽睽之下,他将他整个拥在怀里,强迫的,霸道的,狰狞的,疯狂的。
狭蹙而湿粘。
“硬得发疼,硬得发胀。”
“我杀了你!!”
男人似乎被逗乐了,倏忽一笑,松开手,楚晚宁杀心骤起,行动狠辣劲厉,是真的要将其一击毙命。
斗篷招展,他退得急,飘飘荡荡犹如纸鸢,稳落在了青砖石面。
但覆面却未能幸免,被楚晚宁劈作两半,掉下来,碎在了地上。
男人没有抬头,脸庞隐匿在帽兜的阴影之中。
他在这阴影中沉默片刻,然后叹息道:“你这动不动喊打喊杀的性子,总也改不了,到了哪里都一样。可是楚晚宁,楚宗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