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自苏醒的那一刻起,他就是疯狂的,是麻木的,是破碎支离的。
此时缓下来,他才彻彻底底被那些往事所带来的悲楚所浸没。他蜷在龙身上,慢慢蜷缩起来,慢慢将脸埋入手掌。
风很急,猎猎吹过耳边。
他们要审墨燃,他们要剖他的心,碎他的灵核——
十恶不赦,罪当万死。
不是的。
风声那么大,足以遮掩一切凡人的喜怒伤悲。
天高云阔,楚晚宁终于在这朔风之中失声痛哭,这两次浮生……踏仙君也好,墨宗师也罢……
原都不当如此。
墨燃有句话说的对。
那通天塔下的一拜,从一开始,便是错的。
日头渐高,天音阁外铜壶滴漏到了某个刻度,女官一击钟罄,高喝道:“午时至——”
雅雀惊起。
“行刑!”
登上刑架,仙索捆缚,除落外袍,敞开衣襟。
木烟离神情冰冷,持着她的神武匕首,款步上前,在墨燃眼前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