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法微笑:“您说的对极了,万能的耶和华神。”
是个人都能闻到他们之间的火药味,而且愈发明显。
就在这个时候,梅丹佐站起来了:“好,耶稣殿下已经把创世盛况展现给我们看,实在精彩。现在该轮到表演时间,我也想来露两手。大家猜猜,我要表演呢?”
众天使默。
梅丹佐说:“大家都知道了吧,啊哈!今天我要送给神的,就是超级笑话集锦,保证各位笑到吃不下饭!”
众天使继续默。
“第一个故事开始。石头和年糕打架,打一打的……”梅丹佐又一次露出他标志性的神秘笑容:“石头就把年糕踢到海里了”
众天使又一次生不如死地挣扎。
“第二个故事比较长,大家耐心点。夏日炎炎的一天,两只香蕉在路上走,走在前面的香蕉忽然说,我好热,我要把衣服脱掉。然後它就剥了自己的香蕉皮,结果……”他再次神秘微笑,“结果後面的香蕉就跌倒了,啊哈。”
二十分锺後,所有天使都撑著下巴,神情麻木地看著梅丹佐。
“一个包子在街上走,走一走的,它被车撞了,临死前,它看著自己流出来的血,大吼一声‘哎呀,原来我是豆沙馅儿的!’……”梅丹佐已经彻底入魔,越讲越离谱,越讲越冷。
他的冷笑话杀伤力真的太强,我竟觉得有些头晕。
最後连耶稣都忍不住了,出来说:“梅丹佐,你们不是有舞台剧麽?”
梅丹佐这才停下,回头看看加百列和拉斐尔,又回来笑笑:“对,戏剧名字叫做‘神谴’,我们准备了很长时间。我这就下去准备。”
梅丹佐终於离开,群众死里逃生似的长叹。
拉斐尔从神圣阶级的台阶上冲我挥手,我扑扑翅膀飞上去。所有演员都上去了,准备到殿外去打理一切。梅丹佐一看到我,笑了笑:“你这衣服真好看,花花绿绿的。”
我漠然看著他,特有踢死他的冲动。
拉斐尔说:“一会儿要染了头发和翅膀,回去洗洗就好。”
嘿,有点意思,还没正式装扮成撒旦过。
这时,路西法清雨似的声音飘出来:“现在还有些时间,我给大家介绍一下人类与伊甸园。”我条件反射,回头看著他。他面带微笑,却淡如冰辉,仿佛时时刻刻都在提醒别人与自己的差距:“伊甸园又名义人之园,坐落於第四重天,有四条河从伊登流出滋润园子。这四条河分别是幼发拉底河,底格里斯河,基训河和比逊河……”
加百列拍拍我的肩:“要看回来再看,现在出去准备。”
我干笑一下,跟著他们飞出去。
刚飞出圣殿,寒冷袭来,衣服在风声中邋邋作响,加百列脱去披风,白绢如飞烟,金发如游丝,涣散在夜空中,别样的灵亮浮扬。她戴上银冠,踢掉冰晶高跟鞋,赤足站在地上,走到我面,仰头妩媚一笑:“第一场戏我们就要出来,都别紧张啊。”
我点头,脱去“花”衬衫,穿上黑衬衫,扬眉,回她微笑:“美丽的加百列殿下,请相信我。”加百列拉了拉我的衣领,眨眨左眼走掉。
梅丹佐接过我的衣服,晃了晃:“小米迦勒,吃亏很开心是不是?”我说:“那是不小心的。”梅丹佐用衣服的干净处擦擦我的眼角,忽然抱住我:“不要再这样,否则……我就把你当旅行包。”我说:“旅行包?”他说:“天天拎著。”
我哭笑不得,他又抱我抱得超卖力,挣脱不开,只得傻站著。
头越来越昏,重得脖子都快支撑不住。
隔了好一会,我看到拉斐尔换好衣服朝我们走来。一看到我们,立刻就停下脚步,看著我们,眼也不眨。我刚想叫他,他就垂著眉目,一声不吭地转身离开。回头的一瞬,嘴角依旧带著浅浅的笑。
再一会,我们就被拉开了。加百列双手抱在胸前,长叹一声:“要肉麻演完再说。”梅丹佐当她空气,揉揉我的头发:“这老处女又开始嫉妒了。”这个似乎是加百列的死穴。她看咬牙看著梅丹佐,哼了一声跑掉。
梅丹佐又似乎对加百列感到骄傲,哼著小曲儿掏出一个小玻璃瓶,开塞,倒出奇怪的浓黑黏稠液体在我头上、翅膀上。我嘶了一声。他手中捧光,在我头上划过,水在发间化开。
梅丹佐拿出镜子,放我面前。
我汗,这染发的速度也太快了,瞬间全黑啊,还亮晶晶的,黑发白肤烟色瞳,对比那叫一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