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走?”黎俏面无异色,打量着贺言茉盛满坚定的双眸,“茉茉,我要听实话。”
贺言茉别开脸,盯着对面的墙壁,不答反问,“干妈,我喜欢胤哥哥,您……知道吗?”
黎俏说知道。
“不是妹妹对哥哥的喜欢……”贺言茉深吸了一口气,“是您对干爹的那种喜欢。”
黎俏笑了笑,“也知道。”
贺言茉顿时红了眼,一字一顿,“可我,配不上胤哥哥,是不是。”
这该是个疑问句,但贺言茉却用平铺直叙的口吻陈述了出来。
黎俏没有正面回答,却用一种近乎安慰的语气试图打消她的不安,“只要你们互相喜欢,就不存在配不配的问题。”
“干妈……”贺言茉呼吸有点颤抖,像在极力克制着情绪,“我知道我配不上他……”
话落,女孩泪如雨下。
黎俏大抵是没料到贺言茉会突然泪腺失控,即便不是亲生,但从小看着长大,也和自己的女儿没什么区别。
黎俏用食指擦了下她的脸颊,轻声道:“茉茉,不要妄自菲薄。“
“没有。”贺言茉喉咙酸胀哽塞,声音更是哑的不行,“我妈总说您最客观公正,以我现阶段的水平和实力,您真的认为我能站在胤哥哥身边吗?”
女孩鼻翼翕动的厉害,从领口拽出那枚玉佩,哭着说:“还有,这是商氏主母的信物对不对……干妈,您说、您说我现在拿什么去当胤哥哥的夫人啊……”
贺言茉的眼泪顺着尖细的下颚一滴又一滴地砸在了玉佩上。
从小到大,她很少哭,但是商胤才归来两天,她几乎哭尽了过去两年的眼泪。
这种配不上商胤的认知,来自于宿舍玉佩丢失的那场意外。
不论是青雷后续的反应,亦或是胤哥哥为她更换宿舍的手段,就连她自以为英勇无畏的翻垃圾找玉佩的举动,现在看起来都那么幼稚冲动。
昨天中午,贺言茉回家和尹沫促膝长谈了很久很久。
她问出了很多细节,也知道了很多秘密。
比如这枚玉佩的来历,比如这些年胤哥哥在帕玛经历过的磨练。
而她……甚至是他们这群小辈,至今还生活在父母的庇佑和宠爱之下,不懂是非,不知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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