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召南闻言,眼睛里突然迸发出止不住的泪水,他忽然就崩溃了,说:“我也没想杀你的啊,我不知道我怎么了,我以为我在做梦,我以为你死了他就会回来了。”
景安听着这云里雾里的话,忽然想起那天郑召南喝醉了酒说的话了。
你把他还给我好不好?
原来是这个意思。
景安没再看他了,甚至连解释都没有解释。
他让人把郑召南带下去了。
“等顾三醒了之后再处理。”他漠然地说。
周围的亲信被他一直以来的冷静惊到,又觉得理所应当,这样才是可以做顾家主母的人。
只是几个深受顾三爷恩泽的人心有不忿,觉得顾三爷当真是一片真心喂了个冷心冷肺的狗。
心中想法未落,就看见到那人站立的身影没有任何预兆地,轰然间倒了下去。
“景先生!”
“景先生!”
“先生……”
***
景安醒来的时候,忽然想问自己是不是平常对顾三表现得太不在乎,不然为什么会做一个这么可怕的梦?
直到看到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进来,他才没办法再骗自己。
原来他没有做梦。
一瞬间,有什么脆弱的东西轰然间倒塌了。
医生看着他,笑了笑,说:“没什么大事,不用担心,只是一时间遭受重大打击,心理和生理上没能承担住,给心脏造成了负担,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好好休息几天,不要忧思过重。”
景安问:“顾三呢?”
医生一愣:“什么?”
景安又重复了一遍:“顾三呢?”
医生顿了顿,脸上也没了笑意,看着景安,深吸了一口气,道:“大脑后部严重损伤,造成脑出血,主观意识丧失。”
“……什么意思?”
“还要再观察,如果手术后十五天内有反应,那基本上就没问题了。”
“如果没反应呢?”
“……植物人。”
景安一下子觉得好像被人抽去了全身的力气。
但他面上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很平静地对医生说:“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医生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等他走后,景安坐起来,想要站到地上,却不知道怎么的,脚软腿软,一下子摔了下去。
巨大的动静吸引了门口的护士,她打开门,惊呼一声,道:“您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可以叫我。”
护士把他扶上了轮椅,问他:“您想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