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傻话了,”八阿哥弯了弯嘴角,“真要有事儿,你好好地呆在府里,爷才放心。”
八福晋抿了抿唇,想再说些什么却又止住,最后还是慢慢地点了点头。
“你安排完了,就好好歇一歇,”八阿哥下了榻子,站起身道,“爷去书房跟先生商议些事情,晚上再来陪你。”
“是,”八福晋垂着头,低低的应了一声,也没有起身行礼。
见八阿哥出了房门,侍女金环小心翼翼地上前道,“福晋——”
“啪”地一声脆响,炕桌上的茶具被扫落在地,金环一惊慌忙跪下,“福晋息怒,贝勒爷是因为关心您才——”
“闭嘴!”八福晋打断金环的话,落音却带了哭腔。
“福晋,”金环膝行到八福晋身旁,看着碎珠般的眼泪一颗颗落下,八福晋的手一只死死地握成了拳头,一只慢慢地抚上了自己的小腹。
书房里
八阿哥一扫温和的面容,语态颇为严肃。
何焯从旁拱手道,“贝勒爷是担心皇上对揆叙大人做的事起了疑心?”
“没错,”八阿哥叹了口气,“凌普从建府的银子中贪污事小,揆叙暗地里筹划的事儿可是要了捅了天的。”
“若真是如此,”何焯蹙了蹙眉,“皇上没道理只是让两位阿哥陪同出巡。纳兰家虽然势大,但索额图都倒了,皇上也不会太过投鼠忌器。”
“那依先生的意思,”八阿哥转过身道,“胤禩该如何行事呢?”
何焯抿了抿唇,低下头道,“贝勒爷且安心,一切如常就好。毕竟在外人来看,纳兰家的前头还是直郡王,就算出了事,也牵连不到贝勒爷的头上。”
“可,”八阿哥紧皱眉心,“我与揆叙兄交情甚笃,当初也亏得他与鄂伦岱处处帮我筹谋,此时我若是不帮一帮他,岂非太过不义?”
何焯略略一愣,躬下身道,“下官如今尚在武英殿当值,离皇上也近,下官愿意为贝勒爷探听些消息。在此之前,贝勒爷就稍安勿躁,切勿引得圣上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