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子回来后,你们有谁见过沈清然?啧啧啧那跟以前真是不一样,我差点没认出来。”
“哥几个光想着沈清然傻,没想到脸洗干净之后,那叫一个什么来着……花容月貌……”
一群人对视一眼,发出一阵心照不宣的下流笑声。
“别想了,论长相咱谁比得上丰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哈哈哈,人家都忘记咱给他做过饭了……”
话是这么说,心里想的究竟是什么,看他们不怀好意的眼神和不断试着去推李丰家大门的举动,傻子也知道。瘸腿的薛匪风和哑巴的沈清然,对他们没有任何威慑力。只要一口咬定沈清然是自愿请他们来的,一个瘸子难道还能打得过他们?
沈清然一动不动躲在草垛之后,僵持着不出去,他心里晃荡着惊慌和无措,急速思索着办法。
时间慢慢流逝,那群人按捺不住,起哄道“咱们先进去吧”,说着一拥而上,姿态宛若去菜市场抢一毛一斤的鸡蛋。
沈清然急了,家里的东西都是薛匪风一点一滴添置的,那个瘸了腿还要挣扎着出山的男人,临走时,满心满眼都是担忧他吃不饱饭。
他决不能让薛匪风的心血再次付诸东流。
这群趴在别人粮仓上的臭老鼠,凭什么!
沈清然松开女性化的发髻,胡乱扎起来,从地上抓了两把草木灰抹在眉毛和嘴唇上,均匀抹开之后,沈清然清了清嗓子,从容地站起来,挺直脊背,一手背在身后,假装一个满腹经纶的书生。
“我是清然的堂兄,诸位聚众于此,有何贵干?”沈清然叫住那群人撞开木门的无赖,露出一个疑惑的神情。
阳光下,沈清然长身而立,端方君子,温文尔雅。
一群宵小倏地僵住,齐刷刷扭头看去,被那阳光刺了下眼,所谓相形见绌,不过如此。
“堂、堂兄啊。”
呸!谁是你堂兄。
这容貌相似度,谁也不会怀疑是假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