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赖们被常柏打跑之后,便再也没人造访这山脚茅屋。篱笆歪歪扭扭,被风一吹,变形瘫倒在地。
沈清然修篱笆的技术果然不怎么样。
再走进去,大门也是坏的,薛匪风想起常柏说的地痞无赖闹事,霎时间后悔没带沈清然一起出门。沈清然他是不是不堪其扰,才选择出山?
薛匪风懊恼自己考虑不周,越发惦记沈清然小腹上的伤口,奈何这里像一个禁区,沈清然死活不给他看,还把两人的关系搞僵了。
“清然你……”薛匪风叫他。
沈清然心虚地环顾损坏的院子,听见薛匪风叫他,谄媚又讨好地看着他。
一切似曾相识,场景就像薛匪风第一次回家时一样。
薛匪风还要再说什么,他觉得沈清然眼里有些东西不一样了,沉甸甸的,不经意泄露一点征兆。
沈清然自顾自把板车从驴背卸下来,然后把驴牵到后院拴着。薛匪风想说“放着他来”,沈清然已经进后院了。
舟车劳顿,也许并不是谈话的好时机,薛匪风进屋把包袱放下,淘了米主动进厨房做饭。
先让沈清然吃饱吧。
沈清然拍拍驴屁股,用气声轻轻叮嘱:“可把你送到家了,以后李丰要去哪儿,你主动一点,别让他用脚走了。明白没?”
小黑驴状若未闻,只顾着吃萝卜。
“蠢驴。”沈清然叹了口气,脑补出薛匪风下次成亲,这黑驴头上尾巴系着红绳,摇头晃脑运嫁妆聘礼的样子。
居然有些伤感。
沈清然总结,无论是不是德不配位,名副其实,在一个位置待久了,要让出来总是不甘心。
毕竟,他以后无法再遇见一个薛匪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