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然天天打发薛匪风去田里干活,强调这五亩地的重要性,薛匪风一想到种子都跟堂兄有关,心里别提多郁闷。
更郁闷的是,他和沈清然每天说的话还不如潘云奚多!
沈清然见薛匪风的话题歪到潘云奚身上,顿时松了口气,薛匪风不可能吃小姑娘的醋,性别就不对。
看来只是弟弟缺乏关注了!
沈清然表示理解,在薛匪风提出今天不要出门时,他点点头答应了。
反正昨天喂饱了,今天一顿不吃也没事。
待会儿他偷溜出去喂鸡。
沈清然起得早,和薛匪风没说一会儿话,就打呵欠流眼泪,强撑着眼皮,被泪水浸湿的睫毛沉重地垂到下眼睑。
薛匪风揉了揉他的头发,温声道:“睡吧。”
等沈清然睡着,薛匪风勃然变色,锁好屋门出去。潘云奚眼睛肿得跟桃子似的,看见怒不可遏的薛匪风,险些控制不住哭出声。
薛匪风扫了她一眼:“都准备好了?”
“嗯。”潘云奚抹了把眼睛,肯定道。
今天早上她听见一阵剧烈的翅膀拍打的声音,匆忙披衣起床,看见废旧鱼塘里的鸡鸭一只只歪在地里,往日闹腾着伸脖子互相啄屁股的小家伙,接二连三没了气息。
鸭子的羽绒依旧白新胜雪,胸脯上残留鲜活的温度。会追着母鸡啄毛的公鸡,血色鸡冠无力战斗,像战死的新兵。
潘云奚唇色一下子白了,她哭着把所有鸡鸭都检查了一遍。
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