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然摆摆手,微微扯动嘴角,笑比哭还惨:“潘姑娘,我突然不舒服,招待不了,你先住下,棉花的事我明日再和你谈。常铭,不用找大夫,我回去躺一会儿就好了。”
沈清然快速回到屋里,一关上门,神情接近崩溃,他闭了闭眼。
“系统,你出来。”
育种站缓缓启动,磨光了沈清然的耐心。
“你为什么没说,你给的种子压根没法留种,我必须年年向你要新的种子,年年亲手种,是这样吗?”
系统沉默了会儿,“是。”
“你……”
“在绑定之初,我们已经尽到提醒的责任。”系统犀利地指出,“如果你好好回想一下我当初的自我介绍。”
沈清然脑海里迅速闪过一段他从来没有注意过的说辞。
“某些育种公司卖给农民的高产种子,由于基因改造,二三代产量大不如前,必须年年向育种公司购买新种子……为了打破国外某些公司对种子的垄断,国家决定成立育种站,以防日后国际形势变换,粮食安全处于被动……”
种子垄断,农民不能自己留种,十分被动,如果育种公司属于自己国家的,比如说水稻,能保证每年稳定地制种,正常价格售卖,农民不用留种,反而省事。但还有很多外国公司,种子随时能变成谈判桌上的筹码。
系统的存在就是为了打破这种僵局,未雨绸缪,希望从杂交种子出发,通过变异,得到能性状稳定的种子。
综合来看,水稻种子每年都能稳定供给,沈清然从前质疑水稻为什么育种积分低,如果他刨根究底,就能发现一些端倪。
“所以,我用的都是杂交种子?”沈清然几乎绝望地确认。
除了今年能得到更多的粮食外,他的推广之路化为泡影,甚至为了防止二代种子的使用,他还要自打嘴巴,花大力气去说服农户。而农户看到高产,他们不懂什么性状分离,真的会乖乖听他的话,放弃使用吗?
“棉花小麦水稻肯定是。土豆红薯也算,但是基本不影响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