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现在是在干嘛,躺在沙发上抽事后烟享受贤者时间?
不对啊,他该立刻想办法杀了司尘,而不是计划怎么带着他逃亡啊!
罗城立刻把自己跑偏的思路拽回来,忽地坐起,狠狠吸了一大口烟。
脑子瓦特了么他!
罗城现在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一个多么不明智的决定:作为实验室的负责人,他抵达现场又私自离开,把整个烂摊子给抛在了身后,还顺带拐走了罪魁祸首。
现在已经凌晨三点了,离他从火灾现场离开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之所以还没人联系他,是因为没人能找得到他,估计赫尔辛和老罗格里斯现在已经气得跳脚了。
他现在该做的事是马上赶回去。
罗城几口抽完烟站起来,正在此时,浴室里忽然传出一声惊呼。
“林、林柘!”
罗城大步跑到浴室前,一把拧开门把手:“怎么——”
门一开,温暖潮湿的水汽就裹挟着浓郁到让人头脑发蒙的香气,不由分说地扑了他一头一脸。
罗城脑子里“嗡”地一下,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浴缸里的水洒得满地都是,一条银蓝色的鱼尾挂在浴缸边缘,尾巴颤悠悠地拍打着空气。
司尘捂着嘴巴瞪着自己的鱼尾,连罗城进来都没发现,语气雀跃又不解:“尾巴回来了?”
罗城浑浑噩噩地走到浴缸边,呼吸在逐渐升温。
司尘正试图把尾巴塞进浴缸里,但鱼尾太长,浴缸相对显得太小,他扭来扭去都不成功,鼻尖上急出了薄薄一层汗。
“林柘,”他着急地抬起湿淋淋的手,抓住罗城的衣角,鼻音软软地向他求助,“你帮我呀。”
罗城感觉耳朵尖上掠过了一阵电流,又酥又麻,身体仿佛失去了力气,不由自主地顺着司尘的动作半跪到地上,上身向他倾过去。
其实他的理智尚还健在,只是好像被从身体里剥离了。他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并且丝毫不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任何不正常。
尽管直觉正在疯狂尖叫,但却像是隔着一层厚重的浓雾,落到耳朵里不疼不痒。
眼前的一切,都陷在迷幻的光晕里,光晕的尽头,是人鱼那双银灰色的,流动的银汞般的双眼。
像是最蛊惑人心的毒/药。
他伸手半握住少年的脖子,那一截雪白的,鹭鸟般的细颈,在他的手里纤细脆弱得仿佛一捏就能断掉。
他慢慢靠近,吮住少年小小的一颗喉结。
司尘被迫半仰起头,感受到脖子上传来的濡湿的触感和滚烫的鼻息时,眼睛微微睁了一下,嗓子里轻轻发出“咕”的一声。
罗城含着那颗小巧的喉结,用舌尖打着圈儿舔舐,感受着果核因为少年的紧张而不断地上下滑动、颤抖,就像是一颗蹦蹦跳跳的糖豆。
他像是个喝醉了的酒鬼一样,因为这个联想闷闷笑了起来。
脑子也像是泡在酒里,甜蜜醇厚的金色酒液让他变得恍恍惚惚。
嘴唇顺着颈部线条不由自主地向上游移,摩挲过湿凉光滑的皮肤,在挺翘的小下巴上咬了咬。
司尘哼唧了一声,眼中的银色变得极亮,要燃烧起来般,尾巴尖在空气里愉悦地小幅度摆动着。
罗城伸出另一只手,慢慢顺着司尘后脑勺柔软的头发,感受着掌下的身体逐渐放松。
然后他轻轻吻上了司尘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