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楚昭游打的官腔,例如“朕十分忧心摄政王伤势”,在传信人口中,渐渐变成了“陛下担心得吃不下饭,瘦了一大圈”。
根据兄弟们说,这样说有赏。
而且他们也没胡说八道,陛下每次交代他们的时候,可不是欲言又止,愁眉不展,就是最后说出来的那句都一样罢了。
萧蘅吃着不断升级的洗脑包回京,披星戴月赶路,抵达城门时,已经是新一年正月十五。
骑马要握缰绳,萧蘅的肩膀在反反复复的愈合渗血中,缠了半个月的纱布。
他一抬眼,就看见楚昭游在城门中设宴,小小只的身影包在毛绒绒的衣料里,乖巧地坐在圆桌一角打盹。
这么冷的天,等多久了?
萧蘅心里涌上复杂难言的情绪,像柔软的棉花包裹住冰冷的刺刀。
下一刻,他坐到楚昭游面前,脸色倏地拉下。
谁骗他担忧过度茶饭不思?
不仅没瘦,楚昭游他分明是吃好喝好,胖了!
萧蘅抄着楚昭游的腰,把他扶正,靠在自己身上。别以为悄悄胖在肚子上他就看不出来了!
神经麻木的摄政王拉着老脸,感觉肩膀上的伤口都疼了起来。
第33章 第 33 章
楚昭游红扑扑的脸蛋就靠在自己怀里, 像一朵暂时倚在栏杆上避风的芍药,轻轻一碰,就要落在北风里晃荡垂头。
摄政王放下朱笔,拿了两个月的刀剑缰绳, 掌心的茧又覆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