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蘅天生重情,母子之情,师徒之情,君臣之情,这三者之间,只有那个道士算是不负他。其余两者,一个比一个狠,让人恨到骨子里。
幸好朕不是那种人。
楚昭游搂着摄政王的脖子,吸了吸鼻子,哽着声道:“谢谢你经过这么多事,还敢喜欢我。”
摄政王付出越多,伤他越深,换个人早就封闭内心,哪还敢喜欢上仇人的儿子。
不愧是整座山头唯一没秃的人,艺高人胆大。
楚昭游:“你的名字是祖父取的么?”
“嗯。”
萧蘅的“蘅”乃是一种香草,人们常以香草喻指贤臣,这是萧从文对孙子的期盼,摄政王也做到了,只可惜先帝不做人。
楚昭游抿了抿唇,不好意思地说:“神医说,我现在薰的草药里,就有一味杜蘅。”
萧蘅想到楚昭游突然对薰药的热情,心思一动,“陛下有这种需求,为何不直接向我言明?”
让楚昭游沾满本王的气息,而不是什么杜蘅。
“朕有什么需求?!”楚昭游抓起两张奏折挡住摄政王,“不要误解朕。”
萧蘅夺过奏折,放回原地:“我问过神医了,他说我和杜蘅的功效差不多。”
毕竟合心蛊在他体内呆过。
楚昭游:“你们都是庸医,朕不治了。”
“真不要?”
楚昭游方才还心疼了一波摄政王,其实自己整个人都非常软,非常好说话,他拎着摇摇欲坠的矜持:“你又没有恢复记忆,我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