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名下属当着众人面将江遥包裹拆开,把里面东西倒了出来。

无外乎是一些换洗的衣物,贵重的东西都被江遥放到了个人储物柜中。

两人翻找间,一个小瓷瓶和一个类似荷包的东西掉了出来,站在一侧的萧云烟忽然起身指着那荷包道:“我认识那个东西。”

这两样东西,他并没有见过,江遥皱眉,心道,果然不出所料。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都向她看去,那两名下属把那瓷瓶和荷包捧到萧墨行面前。

萧云烟拿起那个荷包惊呼道:“这是景宵哥哥的荷包。”

闻言萧墨行眼神阴戾的看了那荷包一眼,他接过瓷瓶闻了闻,面色铁青的让下属拿给孙先生查看。

孙先生接过来闻了一下,面色凝重,不用他们说,江遥已经猜到那瓷瓶里定是装的‘情信子’的解药。

“你还有什么话说?”,萧墨行坐在高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江遥不甘坐以待毙,“屠广,把他叫来,当初就是他引我去的,让他来和我当面对峙。”

一侧的元姬闻言冷冷开口,“屠广死了,被匕首割喉,一刀毙命,就死在那偏院旁的池塘里,这会儿恐怕已经死无对证了,说来江医仙好像就使的匕首呢。”

江遥面无人色,心中一阵哀戚,过了良久,才吐出一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只是想在问一问,我为何要害这个毒妇!”

“你!”,毒妇二字一出,萧云烟气的七窍生烟,江遥竟然敢给她难堪,她指着江遥面容狠绝,随后又强压下怒气,哼笑一声道:“你害我的原因非要让我说出来吗?”

江遥不答,萧云烟见萧墨行正盯着自己,拿起那个荷包道:“这个,是景宵哥哥的荷包,而据我所知,你一直都喜欢他,所以才将这荷包带在身上,你知道我和景宵哥哥真心相爱,所以为了除掉我,你不惜下药,想要毁我清誉。”,似乎又想起之前那事,萧云烟声音逐渐颤抖带上哭腔,越说越楚楚可怜起来。

曾经的江染或许是真的喜欢严景宵,可此刻这具身体里的人,这个人的心是他江遥的啊。他早已把自己的身心都给了高位之上的那个人。

萧云烟的话之让他觉得十分可笑。

好好好,连动机都帮他安排好了,“萧墨行,你信吗?”,江遥轻轻问道,又像仿佛在问自己,高位之上的萧墨行动作顿了顿,发丝倾泻遮挡了他的视线。

“来人,将他关起来。”,沉默良久,萧墨行终于出声。

两侧有人走了出来,将江遥围在正中逐渐靠拢,江遥看着周围一圈的人,竟然觉得如此可笑,忍不住竟然笑出了声,随后竟然捧腹大笑起来,眼中有一滴泪轻轻滑落,又隐没在下巴处。

围着他的人面面相觑,竟一时不敢动手,似乎笑的够了,江遥撑着笑的直不起来的腰,突然大声说道:“萧墨行,你知不知道!你的毒是我解的!是我!”

一旁的叶秋寒闻言脸色大变,他万万没想到江遥会在这种时候突然提起这件事,“你胡说什么!”,叶秋寒看了一眼萧墨行,见他依然没有什么表情,似乎放心了不少。

他冷哼一声道:“江染,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分明是我替主上中合的药性,这事还是孙秦澜亲手给我喂的药,你说是你?你有什么证据?”

孙秦澜被点了名,在场众人都看向他,他不得不出来符合道:“叶秋寒所言不假。”

“我记得你说你是去寻老友了。”,萧墨行冷冷开口,很明显,他并不相信,这一刻江遥再也止不住,眼泪汹涌而上,江遥不得不抬头制止,他不想在这些人面前掉眼泪,这会显得他很软弱。

朦胧中看向四周,所有事物所有人,都呈现出一种扭曲的角度,这一刻竟有一种天地之大,竟无我一人容身之地的感受。

“那你到底爱没爱过我?”,江遥竭斯底里的吼出那个一直不敢问出口的问题。

在场众人见他这般疯魔,一时间除了江遥的哭笑声,竟然再无其他声响。

萧墨行沉默良久,站起身,揉了揉眉心,没有回答江遥的问题,侧身便要离开,轻声吩咐道:“带下去吧。”

“我不信你没有动心,如若你当真没有爱过我,那你为什么手上还戴着那枚戒指?”

全场鸦雀无声,这是江遥最后的挣扎,萧墨行闻言顿住身型,“或许动心过吧,只是比上萧云烟,你不值一提。”,说罢,萧墨行将手指上戴着的那枚戒指轻轻摘下,随手一抛。

戒指“叮当”一声落在地上,镶嵌的钻石因为强烈的冲击脱落下来,滚至满是灰尘的角落。

指环被围上来的人们踩踏,犹如江遥被践踏的一颗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