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如何,父王当以身体为重,这些杂事,让儿臣处置就行了,儿臣倘若哪里处置的不妥当,父王提点便是。”朱恭枵面露关切道。
“你懂什么!那可都是咱们的命根子,陛下不念亲情,竟连我等皇族都不肯放过,倘若处置不当,怕是要有大祸,咳咳咳——此事你休管,拿纸笔来,我要给你鲁王叔写信。”
朱肃溱本来就一直在养病,可自打朝廷要实行新政的消息传到周王府后,朱肃溱却仿佛精神焕发般又开始操持起王府的家业来。
福王封在洛阳,与周王所在的开封府离的最近,其次便是东边兖州府的鲁王。
虽然朝廷并不允许各藩王间往来,但如今火烧眉毛了,藩王们早已顾不得那许多,虽然自己不出城,但王府内有家仆数百,想托个外人传个信儿谁也管不了。
按照崇祯皇帝的清田新政,除了各藩王晋封时赏赐的土地外,后来历代先帝加赐的土地都要收回,就是初始赏赐的土地也要重新登记造册,地契改为另外一种文书,听说所有权要收回,他们有的只是使用权。
这简直是挖藩王们的命根子一样,福王、周王、鲁王、唐王,还有更远一点的代王、楚王、韩王等全都义愤填膺。
这其中最起劲儿的莫过于山西的晋王朱审烜了,因为早在一年前,晋王府的土地就被山陕总督孙传庭强行收回,朱审烜因此还冒险跑了一趟京城,可谁知连崇祯皇帝的面都没见着。
当时朱审烜可没少跟周王等人抱怨,但一来他们本就交往甚少,二来动的又不是自个儿的利益,周王、鲁王等人只是写信安慰一番了事,可谁知这才过去多久,那小皇帝竟然就要朝着他们动刀子了。
“恭枵啊,咳咳咳——从今日起,王府的那些侍卫你得暗中给父王操练起来,父王老了,这些家业早晚都是你的,但能不能守住,这次,还得咱们父子拼全力呀!”朱肃溱叹了口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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