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都喝的少了。”安室透朝桌上努了努下巴,那里是一罐没开的黑咖啡,已经摆了三天了。
忱幸目光落去,声音不知不觉有些低,“忽然就不太想喝了。”
“就跟某一天突然戒了酒一样?”安室透挑挑眉。
“那会是什么原因?”
“没钱买了呗。”安室透理所当然地摊摊手。
“……”忱幸。
他就知道,不该跟对方探讨这种问题,就像能跟怪盗基德认真交流而不能跟黑羽快斗好好聊天一样。
“开玩笑的。”安室透一手撑起下巴,“那老板以前是怎么喜欢上喝咖啡的呢?或者说”
他看向桌上的罐装黑咖啡,眼底微深,“钟情于这一种咖啡。”
忱幸说:“因为曾有个喜欢喝的人,那时常常看到。”
安室透目光一动,“什么人?”
忱幸摇摇头,没有回答。
“后来呢?”安室透问。
“什么后来?”
“你就看到那个人经常喝,就也喜欢上了?”安室透表示不能理解。
“就这样。”忱幸倒是觉得很正常。
安室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想这家伙还真不能以常理度之。
“那现在怎么又不喜欢喝了呢?”他问。
忱幸把白眼还给他,“忽然就不想喝了。”
他已经回答过一次了,就在刚刚。
安室透噎了噎,然后道:“你看啊,你以前是因为看到某个人喝,才喜欢上的,所以现在不喜欢喝了,是不是因为看不到那个人了?”
忱幸不由一愣。
说中了?安室透眼睛眯了下。
“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啊?”他貌似为老板分忧,循循善诱。
“什么样的人啊。”忱幸靠在沙发上,回想起来,想着想着就不禁闭起了眼睛,遮住颤动的瞳。
安室透沉默下去,他当然注意到了,方才的眼神,他十分清楚。
因为在夜里,他常常会抚过那些老照片,看看那些人。
曾逝去,所以会铭记。
他默默起身,端着已经凉了的咖啡走开,未再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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