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的忍耐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强。”安室透有些惊讶,马上嘿嘿一笑,“那就让他承受难以承受之痛。”
忱幸默然片刻,“绕口令?”
“……”安室透轻咳一声,目光若有若无地给了他一个暗示。
忱幸一阵无语,“女的。”
“诶?”安室透一扬眉,不动声色道:“那她为什么要装睡?”
忱幸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也即是认为对面之人虽然身份不明,目的不明,但并非恶人,所以才会跟他闲聊。
“不知道。”他说。
安室透不解看他,随后摇头,“那肯定是有她自己的原因,如果不想伤害她,就只能等她自己接受。”
“是这样。”忱幸喝了口咖啡。
对面,安室透目光微沉,以他的心智,不难因此联想到组织前阵子落入fbi手中的基尔。
想到这里,他不禁看了对面之人一眼,是因为自己伪装的好,没有引起他的怀疑,所以才会跟自己说这些吗?还是说,这其实是对自己的试探?
“这个装睡的人,是老板你的朋友?”他问道。
“不是。”忱幸摇头。
安室透犹豫片刻,没有选择继续深问,他怕这好不容易维持起来的关系,因为自己的冒然而提前结束。
……
傍晚的时候,忱幸坐在窗边,看着店里的人一点点离开,街上行人既有一整天的疲惫,也有终于能得口气的喘息。
因为天还短,所以路灯亮的早。
“老板,下班了喔。”安室透换下工作服,笑着挥手告别。
“好。”忱幸点点头。
“你不走吗?”安室透问道。
“再坐会。”忱幸说。
安室透走出门,经过店外的落地窗,里面的人仍安静坐在那,台灯寂静,相对一窗之隔就是车水马龙的街,傍晚的光逐渐闪烁而他却沉默,仿佛两个世界。
他站了片刻,在那人察觉到而看过来的时候,露出一个笑容。
忱幸冲他摆了下手,笑得浅淡。
安室透很快就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