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探身将忱幸手里的杂志拿走,顺便将波塞冬推过去。
“这才是富家少爷该做的,赏龟,晒太阳,喝咖啡。”
“在你眼里,我一直是这样子?”忱幸有些不忿。
“不是在我眼里,是所有人眼里。”安室透做了个夸张的张臂动作,然后道:“难道这样不好吗?”
最后一句,好像隐含深意。
忱幸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对方平日里似乎很爱给自己说些隐晦的道理,而且细想还很有道理。
反正他对杂志上的车子不感兴趣,一眼看去只当是些破铜烂铁,索性便将早上拜托榎本梓买来的这类杂志统统推到了安室透面前。
“干嘛?”安室透挑眉。
“扔了。”忱幸说。
“多浪费啊。”安室透啧了声,“这可都是小梓刚买的。”
忱幸没理他。
安室透也就一笑而过。
“等等。”忱幸冷不丁道:“你刚刚说赏龟?”
“嗯,怎么了吗?”
“别扭。”忱幸说。
听过赏花赏月赏佳人的,没听说过赏龟,难不成是自己孤陋寡闻了?毕竟安室透说的是‘富家少爷’,而自己显然不是。
我是贵族,虽然是没落的。忱幸这么想。
安室透忍着笑,“也对,你平时是赏太阳。”
忱幸觉得这家伙好讨厌,就跟此刻歪着脑袋盯着自己的波塞冬一样。
它饿了。莫名的,他就意会到了一只龟的想法,很神奇。
“或许,说老板像猫是肤浅的。”安室透托着腮,看对面之人用勺子添饲料。
“何解?”忱幸随口道。
“准确来说,像龟。”安室透很满意自己这次的不肤浅。
然后忱幸就锁起了眉头,总感觉听起来不像是夸人的话?
他咂咂嘴,“这回是一只乌龟,如果下次把鲁邦带来,你是不是就该说我像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