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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心理上呢?”灰原哀认真道:“心理上有没有受过什么创伤?比如强烈的刺激,像是生离死别或者看到了难以接受的画面之类的?”

这一次忱幸没有马上给出肯定的回答。

灰原哀眸色暗了暗。

“应该没有。”忱幸慢慢道。

那件事,那一天,对他来说的确是永远无法磨灭,可在之前或之后的记忆都完好。除了,他当时晕了过去。

“你看到了什么?”灰原哀忽然道。

“什么?”忱幸一怔。

“你说突然出现的像记忆的画面,是什么?”

“能看清的,就只有贝尔摩德。”忱幸脸上有些不解,“她对我开枪。”

“她对你开枪不是很正常吗?”灰原哀反倒迷惑,就像在说坏女人想杀谁就杀谁,疯批做事完全是合理的一样。

“有没有可能是人格分裂?”

“做的梦吧?”灰原哀轻呵一声,如嗤笑。

“诶?”

“我说,是你太想那个女人了,做的梦跟现实混淆了。”灰原哀哼了声。

“可我一直清醒着。”忱幸争辩。

他其实想说,心里的那个声音甚至开始左右自己的选择。

“白日梦就是这样啊。”灰原哀语气漠然,兀自端起杯子,毫不在意完全冷掉的咖啡,几口喝完。

忱幸一下就被堵得没了话说。

“有一点你没有说错,没有人比我更擅长生物研究,但生物研究里,我更喜欢切片和解剖。”咖啡加奶,冷却后凝固,灰原哀慢条斯理地擦去嘴角的浓白。

忱幸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对面的小女生露出和善的笑容,“你还要把我当心理医生吗?或者是听你无聊的白日梦的知心大姐姐?”

“无聊?”很难得的,忱幸波澜不惊的脸色红了红。

然后,他也觉得自己有点着急了,病急乱投医,反倒被一个小孩子调侃嘲笑了一番。

所以他就提出告辞。

而看着他脚步匆匆离开的背影,灰原哀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收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