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秦梓砚自我娱乐笑开了怀,曲墨寒眼中闪过一丝宠溺,学校里的那些流言蜚语,他并非不知道,只是看着身边人依旧一副坦然自若的样子,从未因为那些不好的传言而疏远他,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但是若真有人因此做出出格的事情伤害到了秦梓砚,他将不会坐视不管,他心系的人,绝对无法容忍任何莫须有的伤害。
“所以唐之恒偶尔一些不良的举动,学校里的人都没人上报,大家都是眼不见为净。”曲墨寒驱车驶出学校,转头问秦梓砚,“去哪里吃饭?”
秦梓砚想了想说道:“天天在外面吃饭也腻味了,不如我们先去超市吧,回家自己做饭吃。”
曲墨寒轻笑点头,载着秦梓砚赶往最近的大卖场,买完东西之后,也未询问秦梓砚的意思,直接将秦梓砚带回了他的公寓。秦梓砚也不甚在意,毕竟他的公寓设备并不齐全,还不如顺了曲墨寒的意,不过曲墨寒同样会做饭这一点倒令他十分惊奇,他还以为曲墨寒这样冷漠的人,跟厨房这种地方实在不搭。
晚饭后,秦梓砚坐在曲墨寒的书房里发呆,曲墨寒清洗完碗筷,走进书房就见到秦梓砚对着墙上的水墨画失神,本就白皙无暇的脸庞,在灯光的映照下,带着朦胧的柔和,呈现出一张美到极致的侧脸,曲墨寒竟然也看得出神。
“墨寒,我们入社要交一副作品,你说我画什么好呢?”秦梓砚转头,却见曲墨寒难得地愣神,轻笑着走到他面前,在他眼前挥挥手,“怎么了?”
曲墨寒回过神来,笑着握住那只白皙的手,秦梓砚有一双艺术家般的手,纤长白皙柔软,握在手里,比他的手整整小了一号,十分契合。
秦梓砚愣愣地看着自己被对方握住的手掌,感受到曲墨寒手心暖暖的温度,忽然心跳有点快速,气氛似乎也变得有点暧昧,于是反手改为拉住曲墨寒的手,将他拉到书桌前:“你这里刚好有画纸、墨水和画笔,我现在就画一幅吧,给我点意见,画什么?”
曲墨寒见秦梓砚坐上了转椅,他在一边的书桌边缘坐了上去:“你不是擅长国画吗?那就画一幅山水画吧,社团让你们交作品,只不过是想了解一下你们的功底,便于分班教学,若你只是为了修学分,更加不必在意。”
“不是,我是想好好学学国画。”秦梓砚起身摊开一张画纸,拿过一支画笔蘸蘸墨水,提笔稍作沉思,就开始画了起来。
曲墨寒默不作声地看着秦梓砚,此时的秦梓砚撇去了以往的冷漠,格外聚精会神,潇洒利落地挥笔间,一根枝头跃然纸上,曲墨寒无比肯定秦梓砚所谓的学过一点,是过于谦虚了。看秦梓砚那熟练地一笔一划,根本就是特意练过,不一会儿工夫,一副凌寒独自开的梅花呈现在眼前,虽然没有五彩缤纷的彩墨,只是单调的水墨,但是也格外栩栩如生,足以见证秦梓砚的水墨画功底。只见秦梓砚稍作停顿,似乎在琢磨着什么,片刻提笔在旁边用行书提了一首诗,最后落款收笔。
曲墨寒待墨水干得差不多了,拿起画纸仔细欣赏,笑道:“梓砚,你确定还需要进绘画社学习?而不是去踢馆?”
秦梓砚收拾好笔墨,无视曲墨寒的取笑,一本正经地说道:“那就是你有所不知了,我就会画梅兰竹菊,也只不过是为了配合我的书法而已,并非是我自夸,如果我今天入的是书法社,那么我才真的是去踢馆的,哈哈……”
曲墨寒审视了一下纸上的诗句,纵使对书法并无深厚研究,也看得出来比起这幅画,秦梓砚的书法造诣更出彩,这样的书法功底,曾经在圣洛学院出现过一个天才:“你的书法造诣跟当年的秦子言老师有得一拼,莫非你们同样姓秦的,对书法都颇有天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