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之珩道:“你等一下。”说罢匆匆出门去了,一会儿买回来一个暖宝宝给张萌,“充了电捂一会儿,会好一点。”他是结过婚的男人,又是医生,做这些的时候虽说不是不尴尬,表面看着却也自然。
张萌有点感动,想着自己远在异乡孤苦伶仃心里盼着的那个人又不在身边,又有点心酸,泪水不觉盈了眼眶。刘之珩见了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倒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愣了好一会儿,才笑道:“这么娇气,又不会照顾自己,早知道不帮你找房子了,住老师那里倒叫人放心。”
这份体贴让张萌慌了神,刘之珩看出她的紧张,笑一笑便告辞了。
上课
张萌在z大的课安排在二、四晚上,都是讲座式的。漂亮的女教师、丰富的实践经验,生动的语言表述,使听课的学生越来越多,一个月下来,连没选这课的学生都提前来占位置。
刘之珩还带着研究生,课排的是每周二晚上,但他经常因为工作的关系换时间,所以这天还是这个学期第一次正常时间上课。他上课的小教室要经过张萌上课的大教室,今天来得时间早,看很多学生往大教室走,便问身边的学生:“谁的讲座这么热门?”
学生回答道:“眼科张老师的课,听得人可多了,不是眼科专业的也来,害得我们去晚了找不到位置。”
刘之珩心里一动,问:“哪个张老师?”
那学生有点不耐烦地往前赶,匆匆道:“就是很漂亮的那个。”
刘之珩哑然失笑,想起某天一院书记的话,估计就是张萌。到他的小课中途休息时分,他走到大教室外面,朝里看,果然很多学生。讲台上的张萌穿着件粉色的羊绒开衫,正兴致勃勃地讲着什么,朝走廊的玻璃窗是关着的,刘之珩听不清,看着她随意洒脱自如的样子,如喝茶聊天一般放松。是她的渊博的家教赋予她的自信,还是美国老师那里师承的风格?讲严谨的医学竟能讲得如艺术一般。她的眼睛亮亮的,整张脸充满了青春的热情,使他想起她阳光下给实习医生讲课的样子。这个时候的张萌全身散发着知性的光彩。她眉眼弯弯地在笑,流露出江南水乡的温柔,台下的少男少女们无限崇拜地望着她。
下课铃响的时候,刘之珩等在大教室门口,他怕错过,特地早了几分钟。张萌正收拾教案,旁边围了一圈学生,好像在问她什么。等了半天,刘之珩有些不耐烦,便走进教室叫了她一声。张萌没听见,顾着跟身边的学生讲什么,外围的学生听到了,大叫:“张老师,你男朋友来了!”
张萌莫名其妙地抬起头来,看到刘之珩站在那里,有点意外。学生们哄笑:“张老师,你男朋友很帅啊!”便一哄而散。
张萌想辩解,却找不到对象,气恼道:“胡说八道什么呢!”
刘之珩看着她红扑扑的脸,很可爱的样子,微笑着不吭声。
张萌问他:“刘厅长怎么在这里?”
刘之珩道:“我专门来听你的课。”
张萌惊讶地望着他:“卫生厅还要来查课的啊,看来d城的日子没法混!”
刘之珩笑道:“我看你混得很好,讲台上学生孝敬的东西不少。”
张萌会心一笑道:“他们怕我不吃晚饭晕倒,所以会放些吃的,真是可爱的很!”
刘之珩皱眉问道:“还没吃晚饭?减肥?”
张萌赶紧道:“吃了吃了。”
刘之珩将信将疑望着她,张萌不理他,穿了外套往外走。冷风一吹,打了两个喷嚏。刘之珩走在她身边道:“晚上有课该多穿点衣服。”
张萌不愿意这么体贴的话继续下去,便问:“刘厅长你真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