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霄笑了几声,转而与他谈起正事,问:“那日与你交手那两人如何了?”
江延答:“还活着。”
他一面如此说着,一面将自己簇新貂裘的高领拉开了一些,他的脖颈侧有一道极浅的剑痕,虽只划破了些肌肤,却伤在这等要害之处,想想也知道那日江延经历了如何的苦战。
“对方有高人相助。”江延道,“用剑,武功远在你我之上。”
岳霄蹙眉问:“什么人。”
江延摇头:“不知。”
沈清喻心中一惊,下意识便问:“他可戴着面具?”
江延微一点头,道:“的确戴了个面具,很丑。”
岳霄讶然问沈清喻:“你知道他是什么人?”
沈清喻只好编谎话:“我与大哥逃亡时,好像隐约见过这么一个人。”
岳霄蹙眉看着他,显然并不相信他的说法。
江延已将酒喝完了,终于舒一口气,又道:“应府我留了人照看,应该不会出事,但那两兄弟好像已跟着你们来了。”
他们当然会跟来。
那日一战,张修远他们已明白沈清喻知道他们才是沈家血案的真正凶手,他们显然不可能放过任何知情人,好在沈清喻至今还未在他们面前暴露过自己的身份,这一世张修远等人尚不知道沈清喻是凌行之独子,若他们瞒得好一些,将来或许还能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而江延将那酒盏轻轻放在桌上,抬眼看了看岳霄,冷不丁出言提醒道:“阿霄,你莫要忘了门规。”
岳霄不由皱眉,点头答应:“我知道。”
江延说完这句话,将余下的酒放在桌上,便起身出去了,他来时见这客店尚未打烊,如今出去,也许还来得及再向他们多要一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