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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自初原在屋内捣药,听见外头声响,不由推窗去看,
岳霄的刀几次从沈清喻的要害擦过,他明明是可以赢的,却仅差分毫偏离,沈清喻的刀锋更是连岳霄的衣摆都没有碰到。
瞎子都看得出来他们给对方放了水,这哪儿是在比试,这分明是在打情骂俏。
燕阳与阿穆坐在廊下看着,他二人年岁相仿,近来已成了极好的伙伴,恰逢院中岳霄身过竹梢,惊起一树鸟雀,燕阳小孩心性,乐得拍手大叫,岳霄便回首咧嘴同朝他笑,猝不及防腰间便挨了沈清喻一刀鞘。
他倒吸一口凉气,嘴上念念叨叨说沈少主果真好刀法,下一剑却刻意撤力从沈清喻肩侧堪堪飘过。
阿穆睁大了眼睛看着,皱起眉头,问:“他们真的是在比试吗?”
他的汉话已好了许多,却仍有些咬字不清,凌自初在屋内听见了他们说的话,再看看那院中显是在打情骂俏的两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嘟嘟囔囔地说:“这酸臭。”
他关上窗,懒得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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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之后,也不知贺逐风究竟是如何与医仙谷主商量的,江湖上果真流传起了火炽木的消息。
鬼市那边也传了此事,说是昆仑冰山之上,有一株火炽木已结了果,鬼市主人已派了人去昆仑山取火炽玉,同行的均是鬼市内的高手,显是势在必得。
这消息一出,江湖中不少人便都准备前往昆仑山一探,有看热闹的,也有觉得这火炽玉百年一见极为难得,想将火炽玉取回的,一时闹哄哄满江湖风言风语,冯云君起初还算平静,也许是在判断这消息的真假,可这消息越传越凶,再听医仙谷主与鬼市主人均派了人去昆仑,他终于是坐不住了,跑来同众人辞行。
沈家立府大宴虽已结束,可众人大多却还未离开。如应正阳说沈府初立,沈睿文与沈清喻二人又年少,许多事做不上手,他便留下来稍作帮衬;而贺逐风干脆连借口都懒得去找,他每日过来和沈清喻说说话问个好,而后便安心养病,要不寻高逸下下棋,反正是不曾离开。
冯云君着急了,只说自己云游江湖多年,闲云野鹤惯了,在一个地方呆久了便浑身难受,因而想尽快离开,沈睿文倒还要尽一尽地主之谊,想办法挽留他,应正阳等人自然也出言相留,冯云君没有办法,只好又留了两日,而后便干脆丢下一封信,匆匆忙忙便立了沈府。
沈清喻沿途派人观察,知他的确是去了昆仑后,终于松了口气。
此去昆仑,少说也有两三月路途,待冯云君到了昆仑,发现那火炽木是假,再回中原出关,去寻真的火炽木的下落,少说也要再过两三月,届时他已出关,关外再遇之时,或许就是决战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