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这人是李美玉女士那是言听计从的,架不住李美玉女士那一记软软的眼神,硬着头皮出门,身边伴着沉稳的少年。
培养姐弟感情?
在会所里?
昨天是相亲,今天是培养姐弟感情,合着这两个理由,大胆是第二次踏入这城市里不足为外人道也的会所,见识了另两个少年,昨天一起取笑她的少年。
其中一个便是那个让她不知为何老想起来的精致少年,斜坐着那里,蓝色淡得几乎跟白色儿可以一比的牛仔裤就那么松松垮垮地挂在他的腰间,手里端着方杯,半杯的无色液体被遍插蛋糕的蜡烛映得晶晶亮亮。
精致的眉眼间染着一丝浅浅的忧郁,艳红的唇瓣凑在方杯边缘,似喝非喝,就那么维持着姿势,瞅着跟着陈迁盛一起进来的女子,凤眼儿微眯,全身上下透着慵懒。
就那么一眼,陈大胆觉得自己的心跳得愈发地厉害,就跟沸腾的开水一样,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那精致的少年,完全地忽略了身前的陈迁盛,还有另一边正预备切蛋糕的于震。
这一被忽略,自然就会有人不高兴。
于震这个人,他不高兴了,哪里还能让别人高兴,这昨天才见过的人,今天就让陈迁绪带回了会所,让他有些郁闷的,极为漂亮,看上去很能诱出人的食欲的蛋糕就毁在他的手里,一下子给砸成烂泥儿。
“迁盛,你可不地道,来得这么晚,让我等那么久,喝酒!”他直接地丢过去一瓶刚开封的洋酒,指着桌面里的方杯,“看着办吧,自己喝!”
陈大胆被他的声音一震,总算是回过神来,这会儿觉得双颊火辣辣地发红,又万分庆幸这包厢的灯光特别暗,估计是为了营造啥气氛的,反正大约是看不到她的脸色。
“这酒我来喝吧。”她大方地夺过那瓶酒,迅速地倒满一杯,就要仰头喝下去,却被一只手给拦住。
“哟,老师,你是迁盛的谁呀,还帮她喝酒?”
这拦的人自然是于震,他先注意到的人,都还没有下手,就让连枫占去了先机,这会儿连迁盛都跑到他的面前,让他有些火大。
他站到陈大胆的面前,整整就比她高出许多,嘴角泛开不与他年龄相符的恶意来,夺过她手里的方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力气太大,还是大胆不肯放手,方杯里的液体就那么大大方方地洒向大胆的胸前。-------有木有?到底要不要吃呀?我有些不好意思决定下来的说
正文 022
陈大胆不是没有感觉,她向来对危险敏感得很,被几个少年一盯,明明一张张嫩得才开始发芽的脸,落在她的眼里,竟然与那几个混世的主儿联系到一块儿。
她连忙捂住自己的胸前,人就那么往后一退,不知道是踩到什么东西了,竟是往后一滑,硬生生地倒了下去,双手就那么下意识地放开来。
胸前更湿了,透着李美玉女士精心挑选出来的蕾丝
a,深深地从湿透的胸前不甘寂寞地现出原形,这一摔,摔在大理石地面,可不比学校操场的那平整泥地儿,黑色的大理石铺就,人的血肉还真是经不过这么一摔。
大胆觉得疼,很是疼,这让被廉谦蛮横地撑开时都要疼,疼得她感觉这全身的老骨头都跟她的身子说“拜拜”一样,眼睛儿一眨,从眼角就渗出一丝湿意来。
包厢的蜡烛早已经给吹灭,顶头华丽的吊灯没亮,角落里的壁灯到是先亮了起来,朦朦胧胧的暗红色,将透明的方酒杯映得亮亮儿,折射出暗红色的光芒,就那么着,亮亮的衬着暗红,透着那么些别样的味儿。
摔倒的主儿,一手扶着她自个儿的老腰,一手想支着光滑的地面爬起来,不料,腰间横伸出一手臂,那手臂的力道还挺大,轻易地就把她给带起来。
大胆怎么说呢,她一抬眼,就瞅着面前精致的脸,那脸儿,再水嫩嫩的女孩子都比不上,真真像像是造物主给这世界的馈赠,她都不忍多看一眼,怕多看一眼,就会折她自己的寿。
可,他贴得太近了吧?
她分明看见他挨着自个儿,鼻间就隔着那根手指儿的微弱距离儿,暗红的光芒露在他的身上,那一抹艳色落在他白皙的脸庞,凤眼儿一眯,低头就冲着她的唇瓣过来。
陈大胆反应也够快的,连忙地侧头避开,让他的唇瓣落了空,还没等她庆幸一下,小巧的唇瓣被人含了个正着,刹时,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映入她眼底不是于震又会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