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都瞒着他一人,是吧?
气忿伴随着他的手,“疼爱”着她,抚慰着他自己发疼的身体。
大胆恍恍然地承受着唇瓣间的疼痛,眼睛大大地睁着,盯着面前的男人,已经成熟的男人,褪去年少时的轻狂,那份狠劲从来都没有消失过。
她疼,疼得整个人都想蜷缩起来,眼睛慌乱地瞅向那两个袖手旁观的男人,心里已经冷成一片,呵,果然是女人如衣服!
这之前,还有人想跟她结婚呢!
想起来真是可笑!
她笑了,不疼,是不疼,没有心疼她,她自己心疼自己,不行吗?
似那次,暗夜里的那次,也是这样子,几个人把她给围住,不让她出去,一个个地、一个个地,排好队轮着来。
还以为她自己真忘记了呢,她无声地笑着,眼里一片苍凉,似对一切都失去了热度,像没有生命的洋娃娃般。
滚烫的泪滴从眼眶里涌出来,她哭了,无声地哭,任由泪水滋润她无神的双眼,淹没她清秀的小脸。
“放开她吧!”
廉谦动手把人给拉开,映入他眼底的是怎么一幕勾走他魂魄的画面。
无力地躺在那里,纤细的双肩颤抖着,清秀的小脸泪流满面,狼狈不堪的样子。
他上前一步,被人给拦住,一抬眼,竟然是神色黯淡的喻厉镜,眼里的凌利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心疼,更是愤怒,电光石火之间,两个人交换一个眼神。
喻厉镜低,把大胆给抱起,动作很轻,像是有呵护宠物似的,他一个转身,就朝卧室外走去。
他这一走不要紧,要紧的是他怀里的人,颤抖得身子,让他臂间一紧,狠狠地剜向沈科,冷冷地说道:“你失心疯了?这样子吓她,你不知道她胆子小?”
话一完,廉谦已经一拳揍向沈科,有一句话是这样子形容的,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击沈科的。
一拳,放了十足十的力量,一扫他平时端着笑容的模样,那一拳又快又狠,要是不知情的人看到,准是以为他是在对付仇人。
沈科被拉开,忽听见拳风破空而来,已经重重地挨了一拳,强大的冲击力让他后退几步才站稳。
“廉谦,你做什么好人?”他捂住肚子,嘲笑地盯着出手的廉谦,那目光还别有意味地落在他的裆间,那里有些不一样的隆起,“阿镜,你也是,都是些让人厌恶的家伙,自己尝到味儿就把我丢到一边去?”
“消停一点吧!”喻厉镜冷淡地开口,那眼里带着一丝冷漠的味儿,不容易让人轻易地接近,把怀里不停颤抖的人给紧紧地抱住,一抱紧,瞬间觉得她颤抖得更加厉害,索性微微地放开手臂,“这样对她,你心里就好受了?”
一句话,就戳中沈科的心事,新仇旧怨,涌上心头,哪里还顾得着她是不是会疼,最好让她知道疼,才不会乱跑,才不会把人给忘记了,把他给忘记!
“你问问她,到底是谁帮的她?”他不甘心,别人把他高高捧起,在她的面前,他也是强势的,强势得容不下她一丝一毫的敷衍。
“我、我爸……”
大胆再一次重复着,没有任何人的催促。
可是,喻厉镜不相信,真的不相信,他是个什么人?省委最年轻的秘书长,看人要是没有一点眼力界儿,那就是笑话了。
她说话的时候,他甚至感觉她呼吸不稳,说话的时候,更是没底气,看来是给吓坏了!
“还是说真话吧,大胆,你当我们不知道呢,老头子家里的那个才是他的宝,你?恐怕没那么重要!”
喻厉镜一直喜欢推理,不是没觉得事有蹊跷过,都是兄弟,没道理,就因为一个感觉去质问兄弟,被沈科这个混主儿一提起来,到真是不想让她这样子蒙混过去。
是没有那么重要!
她从小就知道自己不重要,一直都知道,除了她娘李美玉女士。
挂着眼泪,她再一次笑了,嗤笑她自己太傻,别以为有人帮她一把,就掏心掏肺地上去,易变的是人心,不易变的更人心!
她跳下来,脚一着地,双腿一动,火辣辣的疼意涌上心头,身子往前一倾,软弱无力地倒过去,没有任何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