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把交椅,那位子已经让人占得先机,他把人推开,自个儿挤上去,他有最大的决心,只是,当事人拒绝他,又如何是好?
“她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这是他的决定,不需要当事人的同意,不知道是应该说他固执,还是说真有几分霸气。“连澄,你不是要开音乐独奏会嘛,我已经给大胆找了合适的人照顾她白天,你大可不必来,晚上我自己来。”
他不得不防连澄,就怕这几天连澄的相陪,让大胆的心又开始活络起来,毕竟谁都知道大胆曾经无可救药地迷恋过他,有些事能防就防,不能防,也得防着,三个人已经够挤了,再挤入一个,谁乐意?
他不乐意,沈科自是更不乐意,当初把人家的婚事给搅黄不就是沈科的手笔,如今个一报还一服,连澄那一手把沈科的手段学了个十足十,还发扬光大。
喻厉镜在赶人,连澄要是连这话也听不出来,那是可以活回去的,明着是他为音乐独奏会好好准备,话外意无非是让他别来医院,最好是别在大胆面前出现。
两个人的声音很轻,到底是房里清静得很,那声音不可避免地钻入陈大胆的耳里,呃,她早就醒了,天天睡在床里的人,还真是很浅眠的,几乎是喻厉镜醒来的时候也跟着醒了,不是没感觉喻厉镜瞅着自己的目光,那目光火热得让她害怕。
这一害怕,她愣是没敢睁开眼睛,听着连澄的声音响起,她心中松口气,头一次觉得他来得真及时,他这一进来,喻厉镜被子底下的手就放开,从她的胸尖尖上移开,那里还残留着他的余温。
今天是星期六,喻厉镜不上班,把连澄用话给弄走,今天是全程陪护,跟个最合格的未来爸爸一样,小心翼翼地陪着大胆,就是走几步,他也在旁边扶着,生怕她出现个什么闪失。
她这里是独立病房,没有瞅见她这里陪夜的是两个不同的男子,没人瞧见,就自然没有人说三道四,才让大胆稍稍地安心点,她晓得自己这样子的苦逼情况,说出去还真没有敢相信吧,她跟个香饽饽似的。
早上听连澄那么一说,她心惊,终是廉谦的妻子,他一回来,她怎么说?说她让沈科那个渣人给弄得入院了?这样的话,她说不出口,没皮个没脸的,他们能做,她到底是脸皮薄,说不出口。
一早上,她沉默不语,心里堵得慌,不知道这事儿怎么终了,在医院悠闲了好几天,沈科也没有上门给她添堵,又是亲眼见人的那什么子东西往网上疯传,很解气的,再悠闲也得面对现实。
人生到处是狗血,她的人生是狗血加苦逼,真是拧巴的性子。
“两个手指摆个v,是什么?是耶手抖抖抖往下伸,是什么?是落叶!哈哈哈,笑死我了……”这是喻厉镜的所谓笑话,用着那张冷厉的脸说出这样的话来,再配着他自己做出来的逗趣表情。
模样看着怎么有点儿傻?
大胆很无语地侧过头,瞅着他,头一次觉得他也不总是精明能干的样子,这样子瞅着有点傻,到是打从心底里感觉出他想对她好的心意,微微的苦涩泛上心头,她倾斜过身子,侧靠着他的肩头。
“阿镜,你的笑话很冷。”她直接地说出口,是个人,听了一早上的冷笑话也是扛不住的,不知道他哪来的兴致,哪找来的笑话,手里还拿着工作笔记,一边看一边说,头一次见人讲笑话讲成这样子的,可是……
可是她懂他的心意,她回应不了,也没办法回应,她是廉太太,对的,是的,她是廉太太,这事儿,一辈子也改变不了,她也不想改变,就算是廉谦不愿意,后悔了,她也不会放弃的。
喻厉镜瞅着她带着笑意的清秀小脸,入院一星期,这脸再没有先时的苍白,已经变得红润,总有一天她得出院,总有一天廉谦得回来,她得站在廉谦的身边,而她的身边没有他的位子。
一想到这个,他就有种冲(动),的冲(动),真想不顾一切地把人控制在他手里,牢牢地控制住,不让任何人窥视她,即使是廉谦也不能!
“要不,你讲笑话给我听,我好好听着?”他凑近她,几乎贴着她的耳际说话。
温热的气息尽数向她敏感的耳垂,她打个机伶,下意识地想起身避开,却被他给拉住,一手已经抬起她的下巴,薄唇已经饥渴地压下来,没得避开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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