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似高高在上,从头到脚不屑地打量着大胆,不过就是皮肤嫩一点儿,就是衬着妆,才不过是个清秀的,哪里能跟她比!
大胆真是一愣的,怎么就觉得自己一点儿成就感都没有,这么快就弄出人家的本意来,还真是有那么一点不好意思,以为还得弄得自己惊慌一点,害怕一点儿,哪里想得到不知道是不是太急,这带着劝她从廉谦身边退开的话说得这么快?
这年头什么人都人,她只能在心里这么说,是别人活得太嚣张,还是她活得太失败?两者一起,她没有啥犹豫地选择后者,一想起来,这段日子够乱的,也够失败的,到底她都搞不拎清了。
“这样呀?”她索性地直接上去,灯下光,粉色的唇瓣微微地绽开,那上面的光泽落在明亮的灯光里,显得极是诱人,眉眼间一敛,把那些个惊慌的样儿全给收起来,背对着她,克制着内心里的荒谬,问道,“那么,你觉得我怎么做才好?”
她是个最毒的蛇,一步一步地诱着落入自己的包围圈里,惊慌害怕、且毫无主见这三样表现得淋漓尽致,就差没在洗手间里痛哭流涕地检讨自己给廉谦带来的的灾难。
“自然是离婚。”双手按在洗台上,瞅着镜子里自己的样子,就是这样子美丽的身体,一直寂寞着,寂寞着没人抚(慰)。
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做了个努嘴的动作,橘色的唇瓣,无限的诱huo,让她自己都要忍不住爱自己,也只能廉谦那样的男人,才配得起碰她这样美丽的身子。
从与廉谦踏入婚姻登记处的那一秒起,在陈大胆的脑海里从来没有出现过“离婚”两个字,即使期间发生那么多乱事儿,还是没有想过这个,一次也没想过,甚至从未往那边里想过。
“离婚?”她不由得惊呼出声,一个转身,脸对着镜子,脸色微暗,当年,郑美琪也是这么子上门,那种厌恶的感觉,至今还记得,牢牢地记在心里,让她连带着对陈迁盛也极为抗拒。
相对于,郑美琪还有个杀手锏,挺着个大肚子,炫耀似地来到她与李美玉女士的面前,却是哭得极为可怜,让李美玉女士成全她“卑微的爱情”,无耻的人见多了,这么无耻的人还真是少见。
“是的,离婚。”见她满眼的错愕,似乎是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么回事,心中不禁暗恼,更是暗恨,自以为着刚才是有些说动她,于是,她接着说,“你们可以假离婚,等你家里的事解决完了再复婚不迟。”
假离婚,这法子让大胆乐得,要不是场合不对,还真是想笑,现在对着,她是没笑,笑出来打击人家的一片“好意”。
比起这样子的女人,还是比较喜欢张思甜一点儿,至少人家还知道给她点甜点,这个还有些什么?不过就长得一张嘴,有着极好的家世罢了!
“假离婚?”她装出惊愕的样子,眼巴巴地瞅着,那样子似乎乱了手脚,只知道重复她的话,脸色在灯光下显得几分黯然。
“是的,等事情过去后,再复婚吧。”极为满意自己现在的样子,像是一个循循善诱的导师,把一个混沌的人导向光胆的前景,又使自个儿中意的男人从困境里挣脱出来,“他那样的人,你忍心看着他因为你家的事毁去光明的前程,慢慢地消沉下去?”
消沉下去?
大胆都不敢相信廉谦会有那个样子的一天,压根儿就没有想过,如今着听到的话,心里那个乐的,恨不得把廉谦扯起来听听这话,也省得他一天到晚没个知羞的,嘴上到是吱吱唔唔地,语音不详:“我……我……”
镜子里的她,一脸的落寞愁苦还有忧心,主心骨像给打倒了一般,已经全无主意似的,又充满着自责与内疚,眼巴巴地瞅着她,眼泪从中滚落,脸颊上滑落。
“你可别哭,要是让廉副瞅见你眼睛红的样子,还指不定就以为我欺负你呢??”嘴一撇,万分嫌弃地瞅着这个哭起来的女人,与她身上被衣物衬出来的气势完全不同。
她极是看不起动不动就流眼泪的女人,没个主见跟柔弱的菟丝花一个样儿,还以为进来有一场恶仗要打,现在到是兵不血刃地得胜,她也没有什么成就感。
闻言,大胆连忙止住哭,把眼泪给抹去,抹得极为小心,就怕把脸上的淡妆给弄花,廉谦那人眼利得很,有什么些个不一样的,人一下子就能瞅出来。
可是她份子小心,落在的眼里却成了一种勾人的动作,就是那么着,的指腹轻轻地抹过脸颊,极轻,就那么一抹,把湿意给抹去,那妆半丝没乱,唇间粉色在灯下显得极为有光泽,那份儿光泽透着滋润的意儿。
这样子的人,分明就是个妖精,就是那最普通的动作,落在男人的眼里都是勾魂的吧,的心里突然地涌起一股子的惆怅,又种面子挂不住的感觉,或者更确切地说,那是嫉妒,深深的嫉妒,嘴皮子一动,“你与廉副是怎么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