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的心跟硬生生地给针扎过一样,疼得她差点儿捂住胸口,终是强自忍住,没呼出一声来,坐在床沿,那手就朝着他的额头探去,嘴上到是说着打趣的话儿,“你怎么了,脑袋发烧?让我看看?”
“得,一边去——”沈科一个手挥过来,不让她的手靠近自个儿一寸,板着个脸,眼神毒得蛇的毒液一般,“你不是从来不把我放在心上,来看我做什么?”
她被说得挺心虚,话是真的,没半分假的,反正她是只乌龟,她认人,不得不认,是她不对,对不住他,他说什么,她就听着。
“哪里能——”她嘴上这么说着,乌溜溜的眼珠子忍不住乱转,掩饰不住她过度灵活的表情,要是没来,她还真会为他担心,见着他还是中气十足地朝她吼话,应该没什么大碍,“我这不是来了吗?”
“来了?刚才那跑走的人,叫都叫不住的人,那是谁呢,是小猫还是小狗的?”病床里的人,瞅着她微凸的小(腹),那眼里掠过一丝期待的色彩,嘴里还是不饶人,一句一句地扎向她。
她垂头,双手合成十,瞅着极虔诚的样儿,半眯着眼睛,小小的唇瓣似乎动了动,又不出声,听不见她在说些什么。
沈科见她状似神婆般的举动有一些疑惑,又觉得自个儿还有生气当头,索性就转过头,他到是想侧身的,偏就那右腿搁在那里,不太能动,几乎等于是动弹不得,只能苦逼地转头。
但是,他瞅见一条红绳儿往自个儿脑袋套下来,伴随着她嫩白的手儿,往他的脖子下来,挂在那里,还吊着一件东西儿,那是个小玉佛儿,弥乐佛,笑得眼睛就成一条缝儿,肚子大敞在那里。
“这个是干嘛的?”他忍不住问出口,问出口后,那个给他后悔的,恨不得把话给收回来。
瞅着他纠结的模样,忽然觉得好接近许多,让大胆也放下心底里那些个阴影的,人就了她,毫不顾忌着自身的危险,就那么地护住她,让她啥都没伤着,要说没有感动,那都是假的,那都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护身符,我在渡假村那旁边的庙里给你弄的,听说很灵验的。”她讪讪地说,瞅着那个玉佛儿,冲着他大笑,“你瞅瞅,戴着还挺好的。”
“难看死了——”沈科自小见过的东西多了去,一看就知道这东西是个假的,根本不是什么玉,瞅着颜色有点像而已,嘴上这么嫌弃着,却没有摘下来的举动,“我困了,要睡觉了。”
“好呀,睡觉呀,我知道的。”她伸手替他拉上被子,盖住那露在空气里的上(半)身,忍不住地念叨起来,“就算房里有空调,也不能这么敞着,要是感冒了怎么办?”
她走到他的左边,麻利地踢掉脚上的鞋子,利落地爬上床,“这张床还挺大,今儿个我们挤挤吧? 我睡相挺好的。”
没等他回应的,她自顾自说着,或者说,根本不把他的反应放在眼里,早就脱下外面的线衫跟长裤,露出里面薄薄的棉内衣裤,掀开被子的一角,就把自个儿给弄了进去。
“睡觉吧,我关灯了——”
灯关了,一片漆黑。
沈科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子的结果,都没回上一句话,这个女人自作主张地已经全弄好了,占去他身边的位置,呼吸声极沉稳,哪里像以前,要是说睡在他身边,还不跟要想长翅膀飞走似的。
他要是不睡,显得他太小气?
还是头一次,让她给弄得无言以对,更没有想到她也会这么的干脆,居然连个迟疑也没有,让他都不敢相信,这睡在身边的人真是她,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对,就是不太真实的感觉!
说不太,还是说的程度太浅,其实是非常非常之不真实!
他下意识地往她的小脸上一摸,温热的感觉,确实是真人,不是假的虚影响,这一高兴,手下就用了点儿。
“你还不睡觉,想干嘛吗?”
大胆刚要睡着,给他一捏,不悦地出声。
他被质问,没有任何生气的样子,反而在黑暗中咧开了嘴。
男人早上醒来总是特别的精神,尤其是心心念念的人就躺在身边,那个双手还能动,就开始不安分,小动作就没有断过,骚扰着还在睡的人,终是醒过来。(此处河蟹,要看的请入群,群号啥的,三长我也不报了,大家都知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