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铛又在郑直的耳边说:“我也想穿围裙。”
郑直咬着牙揉面,手法愈发地暴力:“那你来,穿上围裙老实干活。”
“才不要。我要光着身子穿围裙,不干活,专门等别人来干我。”铃铛说完就走,不给郑直反击的机会。
18.
铃铛在客厅里把玩着郑直的手机。
“饭好了吗?”铃铛问。
“没呢没呢。饺子刚下锅,快了,再等等。你喝饺子汤吗?”
铃铛说:“喝一小碗。我想在网上买点东西。”
郑直说:“可以啊,用我的手机就行。锁屏密码是六个一,付款密码也一样。”
铃铛解锁,打开淘宝,付款,删订单,一气呵成。
买完之后他又问郑直:“不怕我把你的卡刷爆啊?这么爽快。”
郑直在厨房里乐了:“我卡里没钱,花呗额度三千。你看着花吧。”
铃铛笑骂一声:“真穷。”
又把郑直的手机上扔在沙发缝里,打开电视,随便选了个台。
他没注意听电视,全副精力都被厨房蒸腾的水汽所吸引。
外面冷得厉害,窗户玻璃上结了一层雾。铃铛眨眨眼,感觉那层热乎乎的气儿从大锅里飘出来,蔓出厨房的门,一直到自己的脸上、眼底。
郑直端了两盘饺子,喊道:“去拿筷子,咱们吃饭了。”
19.
铃铛晚上吃多了,胃里沉甸甸的,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他身上盖着的被子是郑直才从吊柜里拿出来的,放得久了,有一股淡淡的霉味儿。味道不大,但是铃铛鼻子好使,总觉得难受得厉害。
铃铛身上还穿着那件郑直的旧T恤。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搓着衣服的边儿,又觉得不满意,索性把衣服的下摆往上一掀,盖住自己的口鼻,留一双大大的眼睛盯着天花板出神。
他一个人睡不着觉。
床对他来说是个稀奇的玩意儿,尤其是行使“睡觉”这项功能的时候,更是罕见。
他多数时间睡在男人的身上,含着那玩意,被操得累得昏过去,能睡满一整夜。有时候运气不太好,被吊着操,这样即使睡过去了也不舒服,被绑得充血的四肢会让他在梦里产生被做成人彘的错觉,于是他又很快惊醒。
但这都是有人陪着他的。
也有没人陪着,铃铛自己熬过一夜的情况。
那时候他被绑在男厕所,最靠里的那个隔间,是个残疾人专用的厕所,有扶手和马桶。
铃铛的左右手向后反绑,捆在水箱上,左右脚被抬高,用冰凉的手铐靠在左右两侧的扶手上。
他下面两个洞里都被塞上粗长的家伙,硅胶质地,布满凸起的颗粒。
他就在一次次的高潮中晕过去,又在下一次高潮来临之前,被下体接近麻木的刺激叫醒。
整整一宿。
不过当时他们在厕所里摆上了两个摄像机,一个正对着他的下面,一个正对着铃铛的脸。
黑乎乎的镜头,就像那个世界的男人们充满欲望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