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蘅喘息着点了点头。

在刚才的一阵晕眩过去之后,她也意识到了19号的小心思:这的确是一个时时刻刻都不忘记搞鬼的异灵。

它的画面安排的非常鸡贼:在它给她播放的画面里,被它插入了许许多多零碎的图像,而它清楚的知道,这整个画面就是她所关心的,并且能够100%的吸引住她的注意力。

它故意放出了这一段,就是为了诱使她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屏幕上,而她看的越集中,越专心专注,在那不断闪现的零碎图像面前支撑不住所需要的时间也就越短。

但那一段经历对她来讲真的太重要了。

她曾经用过很多种方法想知道在自己昏迷的那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却万万没有想到,在现实里用尽了方法找不到的录像,却竟然在这个地方找到了。

医生扶着她的手稳定有力,顾蘅喘过了这两口气,再看向19号已经黑掉了的屏幕,暗暗咬了咬牙,先对自己身边的医生点头道谢,并且放开了自己紧紧握着人家手臂当支柱的手:“谢谢。”

医生担忧的看向她:“今天不如先到此为止?改天等您好一点了再来。”

顾蘅剧烈的喘息了两声,意外的没有像之前的任何一任监狱长一样露出恋恋不舍的神色,而是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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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顾蘅和他走在无人的甬道上,也许是因为周围太静默,所以她的声音听上去隐约有那么几分淡淡的冷意,“如果我疯了,你还能治好我吗?”

这是她在刚才忽然想起来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