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亦是愣怔半晌,白熠的住处明明是无忧居,怎的天明时,竟能睡到寒春堂了?
白征皱着一张脸,心中早对他三弟的睡相有所了解,但若是能从无忧居滚到寒春堂,那确是功夫不浅,他不由往寝室处挪了挪,想将这个睡相死沉的家伙唤一唤。
玄烈却首先出声了:“莫要惊扰他,他累了一晚,需得好好歇息歇息。”
累了一晚?哦,那是该好好休息……慢着!累了,一晚?!
几双眼睛不由散着灼灼光芒,盯住了西北王,但玄烈却不打算解释什么,左右都是要成真的,误会些便误会些罢。
他只是在怀中掏出了一个极精致的小物件,而后附上一张图纸,看向相思道:“务必将此物在两个时辰内赶制出来。”
相思连忙上前将东西取了,一看之下,不由眸光愈发地亮眼,躬身只道:“王爷放心,属下这就去唤人。”
于西北王府中,有一个特殊的机关队伍,只是这两年没什么紧要的东西,如今便一个个担起了丫头小厮的职责,但平时削两把椅子,做几个暗器,还是极为顺手的。
她说完,便匆匆退了下去。
玄烈又转而看向白征:“你去将几个副将都叫到此处。”
白征不由面露疑惑,张口应了一声,要退下时才想起,方才的事他还一直压着未说,不由连忙道:“王,王爷,属下可否今日去法场一趟……”
他心中忐忑的很,知晓此举可能会牵连西北王府,但还是问了出来。
玄烈面色不改,却是道:“可,届时本王让人与你同行。”说完挥了挥手,便是让白征快去请人的意思了。
白征不由心中更是疑惑,与他同行?但看王爷模样,却是不会再说什么,便躬身转而退下了。
看着白征的背影消失在寒春堂,桃翁唇角挂的笑渐渐隐了,不等玄烈开口,他忽而道:“看来你决定了些生死存亡的事?”
玄烈亦是抬眸看向他,一张狰狞面目上带着微微笑意,缓缓道:“你总是了然的很。”
桃翁亦是笑了,只道:“你活到我这岁数,大约会比我这老头子更加清明些。”他叹了叹气,问道:“你怎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