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那皂靴停了,这人站在了他的面前,却是没有半分的言语,好似一棵树般安静。
白熠心中不由微微焦急,便缓缓吸了口气,看着那酒罐子,口中道:“你说,与我成婚,是真是假?”
莫不还是来捉弄他的罢?
若饕餮再问起无色天之事,那自己又该如何作答?
父神要的人,怎能逃的过,所有的事,自己可以同他一起受啊!
成婚,成婚是个好法子,他不求父神有所顾忌,只求若饕餮该受什么刑罚,自己可担一半过去……
如此想着,只觉脑袋生疼几乎要炸了,但眼前这人却还不言语,不由心中便带了些许怒意,抬头道:“你到底……”要不要娶我?
“你是白熠?”
倒是与他唱了个双簧。
白熠脸上微热,只想说自个儿不是,可叹的事如今他已是条大龙了,平常的小地缝还塞不进去……
陈煜倒是看着他极为惊喜,见他抱个酒壶在此叨咕,还以为这人是醉了。
忽听着他问,与他成婚之事是真是假,心中便不由了然——原来是情伤。
自古情伤最伤人。
但这少年抬起头,他却是觉得甚是眼熟,才有了如此一句。
白熠心中暗暗道,幸亏没说全乎,不然当真要丢人丢大了。
遂道:“我方才饮了些酒,说话颠倒地很,颠倒地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