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经受了那一次的教训(准确的说是被李爷爷一顿家法抽怕了),以后在外面的时候也收敛很多,也更加留意八卦小报的动向。但这么多年偷偷摸摸的,也没消停过。二婶经过那一次蠢事后,仿佛也看开了。反正豪门世家子弟的婚姻大多是商业的延伸,凑合过日子的也不在少数。
李容嘉心知肚明,却也没什么好的法子。因而他从小就发誓,将来绝对不结婚。宁可一辈子单身,也绝不让自己的妻子因为自己的缘故抑郁自杀。
莫诘自然也知道李容嘉这几年对自己的观感并不是太好,两个人因为共同爱好的缘故,在莫诘没结婚前还相处融洽,很能玩得到一起。只可惜莫诘结婚后,李容嘉再出去玩的时候就不怎么叫莫诘了,后来又因为孙文慧的事儿两人吵过几句,然后交情也渐渐淡了下来。
不过莫诘对李容嘉的“出手相助”还是很感激的。他伸手接过李容修的电话,和李容嘉说了几句表达感激。李容嘉的态度淡淡的,只随意客套了几句。莫诘觉得挺尴尬的,就把电话还给了李容嘉。
李容嘉在电话里面跟李容修约定了明晚出来玩的事情,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之后莫诘跟李容修也一直没有说话,两人一路沉默着抵达孙家。正赶上孙家的人准备吃晚饭。得知门房的通报,孙家老太太很是气愤的放下筷子,硬邦邦的说道:“不见。”
“妈,”孙家大伯娘有些不赞同的拦了一句,她看了一眼坐在饭桌上,默默无语用筷子巴拉饭粒儿的孙文慧,长叹了一声徐徐劝道:“人不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莫诘既然能过来赔礼道歉,就证明他知道自己错了。何况您就算生莫诘的气,难不成连容修也不让进门?到时候我们也不好跟李家交代呀?”
孙家二伯娘闻言,也跟着附议道:“是啊。何况文惠这两天心神不宁的,还不是因为担心莫诘的缘故。您老人家要是硬拦着不让人进来,难不成要让文惠在娘家呆一辈子不成?”
孙家老太太被两个儿媳妇劝的不言语了。孙家大伯娘见状,立刻吩咐佣人道:“还不把人请进来。”
不过人是请进来了,却不能轻易原谅,也不能轻易放过。也好叫莫家知道知道孙家的态度。
孙老太太想着,又吩咐佣人将晚饭撤下去,然后在客厅里摆出了三堂会审的架势。
李容修跟莫诘普一进门,就立刻留意到孙家的态度。两人默不作声的相视一眼,莫诘硬着头皮走上前去向孙家老太太和诸位长辈们请安。然后又声音柔柔的唤了声文惠,将手里的鲜花和老婆饼放到离孙孙文慧最近的那一面茶几上,堆笑道:“我听说你最爱吃汨罗巷的老婆饼,特地排了一下午才买到的。你趁热吃,凉了口感就不好了。”
孙文慧面色冷冷的没有搭理莫诘,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撇过来。看到表嫂这样的态度,李容修跟莫诘都是心下一阵,两人隐隐觉得今天这关不好过了。
轮到李容修上前请安的时候,孙家长辈们的态度虽然冷淡,但是比对莫诘倒是客气了许多,孙老太太开口问候了李家诸位长辈。末了还提及庄美茹的生辰宴会,孙家一定会到。只是从头到尾,也没留给李容修替莫诘求情的话茬。李容修见孙家人的态度如此冷硬,也就不好强替表哥说情。只能就着孙老太太的话,说一些孙家与李家人情往来的客套话。
只是李容修心底有些奇怪,按理来说莫诘虽然有错在先,可是这种事情在晚城豪门世家中也算是稀松平常,就算于莫诘本人而言,也并非是第一次。以前孙家也并没有如此冷漠。难道是积攒次数太多,孙家忍无可忍了?
不能吧?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李容修不知道的事情?
这么想着,李容修狐疑的看了眼莫诘。莫诘也有些茫然的回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