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首偏门的宋诗,因为时代的差异谢遗不曾听说过,但是亦觉得惊艳。

大概是这句诗过于使人喜欢了,谢遗收下了那张名片。

台秋烟微微挑眉,道:“现在你知道我的手机号了,不知道,我能不能知道你的呢?”

谢遗惊讶地看着台秋烟,睫羽轻轻翕动了一下。

他的睫毛也是带着水汽的,被晕的黑且亮,却始终让人觉得不如他的眼睛黑。

那是一种过于纯粹幽深的颜色,像是最静最冰凉的深海的海底,无光照射的海水,漫漫的、幽幽的,让人恨不得一辈子溺毙其间。

哎呀。

台秋烟又有些无聊地想——倘若真的能让我溺毙其间,那也很好啊。

谢遗掏出手机,按着名片上的号码拨了过去。响了两声,挂断。

台秋烟这才打开了车门锁。

她目送着青年下车,唇角扬起,说:“回见。”

谢遗道了谢,没将这句“回见”放在心上,却并没有想到,他们真的会回见。

而且,还不止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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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对不起,我想站邪教。

不行,我要控制住自己。

注:

出自《怀别越中友人》,作者是释文珦。

白首苍山里,生涯旧已空。

别离人易远,江海意无穷。

夜月悲新蛩,秋烟落断鸿。

遥思来往处,朝暮有樵风。

第40章 掌上珠

谢遗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小心地拆开了手中的纸袋, 里面的几份文件已经被雨水润湿了边角,不过好在没有破损。

考虑到夺取龙角的计划有些危险,他准备先将祁瑾之给他的这笔钱转赠给谢衣,那两处房产也挂在了中介准备出售。

白白也说了, 任务物品拥有了自我意识之后, 对于任务者而言,难度会上调许多,因为他们很少会心甘情愿被任务者带走。

谢遗倘若要强行剥离他们的力量,很可能会招致对方的强烈反抗,上升到一个不死不休的局面。

不过, 眼下首要的事, 是如何接近祁瑾年。

他试着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指。

虽然动作依旧有些滞涩,但是比之前已经好上许多了, 只要不提重物, 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第二天, 中介那边打开了电话, 说是房子已经找到了买家, 需要谢遗来一趟。

买主和谢遗约在了中介对面的咖啡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