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就不行了,他可不能做那等胡来的人。
但是耳边水声阵阵,甚至还传来纪雨泽哼着歌的声音。只有音调没有歌词,是他从未听过的曲子,然而他依然能从中听出来纪雨泽欢快的情绪。
他感觉心中好像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冷着脸说:“不可趁人之危,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另一个双手环抱,仰着头,“能不能坦坦荡荡地面对自己的内心?大道所言,即顺应本心。”
前者道:“若人无法克制自己的欲望,和野兽有什么区别?你不是一向讨厌那些奉行及时行乐的人吗?”
后者回怼:“我又不是想干什么坏事,那可是我的未婚妻,我担心他的安全不行吗?”
没错,我只是担心他而已。
闻煜被后面的小人说服了,下意识忽略掉他一个压制修为的大佬无需用眼,光是用神识就能将这方圆百里的动静一手掌握。
他倚着的这块石头并不算高,大概只到他的肩膀处,他只要把头往后一转,就能清楚地看到水里的人影。
他也的确只看到了水中的倒影,然后就立刻像受了惊似的把头转了回来。
潭水清澈,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隐约能看到纪雨泽裸露在外的上半身,犹如上好的羊脂玉,带着温润的色泽。
那只是个模糊的倒影,闻煜却没办法将它从脑海中删除,他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连呼吸都重了许多。
他忽然觉得自己方才的举动很不妥。坐立不安,很想离开这里,但是为了防止有其他人或灵兽靠近,他又不得不待在原地。
实在是静不下心,他索性将步光剑拿出来,放在了腿上。
剑修的本命剑都是由自己亲自寻找材料,亲手铸成,步光剑也不例外。
他的确在各方面都有着极高的天赋,当年在他铸成步光后,器修的长老还曾感叹过,若是他能选择器修,定会是一代炼器宗师。
可惜,他只对剑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