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梦半醒之间,他看到一幅幅限制级的画面,有不同的人在打架,有男有女,还有奇奇怪怪的物品乃至活物,他们纠缠在一起,大汗淋漓,他甚至能听到似痛苦似快乐的低哼,咕啾咕啾的水声和啪啪的撞击声音。
第二天醒来,腿间的粘腻告诉他:
他成为大人了。
他想起来更多东西。
除了以前各种莫名出现的知识和与众不同的想法,这回他的脑袋里出现了各种活色生香的片段。
就比如,过去看到小狼狗,他会说“想骑”,实际并无法真的明白或体会里面的含义。
但现在,他不但理论上知道怎么骑,有多少种骑法,如何骑才爽,还能想象出画面和声音。
姚晨:感觉自己好脏……
如同被世外高人灌输了数十年内力,醍醐灌顶,姚晨一下子从菜鸟跳到满级老司机,相比之下,小狼狗倒像个雏儿,平时不过亲亲抱抱揩揩油。
“哥,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做噩梦了?”姚星和姚晨同床,有些奇怪地问,“我听到你喊‘吁’‘驾’‘快点’‘不要停’什么的。”
姚晨:我是禽兽。
撇开姚晨的开窍不谈,姚家开始忙碌起来。尽管没有打算大办宴席,但该知会的人还是得知会,别人来道贺也要回礼,否则会被人说猖狂。
姚家二老共生了四个子女,除了姚大朗和姚二郎,还有姚三娘和姚四郎。姚三娘已经嫁人,姚四郎受征入伍,还未成婚,遂眼下只有姚大朗和姚二郎两家与二老同住。如今有了姚晨成了童生这件大喜事,亲家们是必须邀请的。
这日,姚三娘正在厨房干活,往灶里添柴火,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唤她,手随意擦了,出去照应。
她嫁的是隔壁村陈木匠,丈夫有手艺,每日与人做活,日子也过得。夫家家中人口简单,陈木匠是独子,公公已经去了,婆婆待人和善,夫妻间也和睦。婚后一年便生了女儿,现在已经三岁,主要由婆婆看着,那小孩喜欢说话,自己一人待着也能咿咿呀呀半天,十分惹人疼爱。
姚三娘寻声出去,一看是相熟的村人带了口信过来,言是姚晨成了童生,邀他们过去吃酒,除了报喜家里还给她送了红糖和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