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那张脸，他的脑子就一团乱。

心里空得教人发疯，他以为他已经过了三年前那段最糟糕的时间了，可如今看来，他高估了自己。

房间隔音很好，这时的安静，却放大了情绪，让注意力不得不集中在那些负面的、糟糕的情感上。

姚晨骂了一声。

他忽然有种迫切地渴望，他需要身边有个人，一个能拥抱他安慰他填补空虚的人。

他拨通了简律师的号码。

电话响了两声，立刻被接起，背景里传来嘈杂的人声，姚晨心里一沉，但也不算太意外，律师本来就很忙。

“打扰到你了吗？”

“等我一下……”简律师大概走到安静的地方，“现在可以了，我正在加班，律所开会讨论案子。”他敏锐地察觉到姚晨的情绪不大对，关切地问：“遇到什么事情了？”

“你有多少时间？”

“十五分钟，抱歉，因为明天九点我要上庭，策略却还没定好。”

“时间足够了。”姚晨打消了邀请拉布拉多过来陪他的念头，用大概十分钟的时间，把他和小狼狗的情感纠葛说完，为了保密，他没有说出对方的真实身份。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才传来简律师的声音，不似平常的温和，情绪颇不平静。

“我很遗憾你居然遭遇到这样不幸的事情。坦白说，我现在十分愤怒，也非常嫉妒，他获得了你全心全意的爱，却不珍惜，将它丢弃……我很想把他放在被告席上，可惜我国的法律不完善，侵犯隐私除刑法少数几条外皆是民事侵权行为，通常只有经济赔偿。除非能抓到他多次重复犯案并以此牟利的证据，证明有此犯罪模式，定性为刑事案件。”

姚晨惊叹于律师异于常人的思路，恨他就送他去坐牢，非常优秀。

“如果忘掉他你会快乐一些，我会希望你把他忘得一干二净，当然，我得承认，这也是我的私心，想要独占你，获得你的全部注意力。你值得一切美好的事物。”

“包括像你这样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