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春洲跑了。
那天之后再没见踪影,也没回绝情门。
就像一只随便揉捏的小狗忽然反咬了自己一口,公子泊气得不行,想报仇都没办法,一怒之下把董春洲削圆的木头全剁成了木头屑了。整个明心山都知道,副教主最近疯了,逮什么毁什么,千万离远,越远越好。
悬着最难受。
见不到人,发泄不了,连做梦都在剁人。
小半个月后,公子泊不气了,再度给青羽楼楼主飞鸽传书。不久收到了回笺,楼主安排了一个很强的剑客,依旧在雨霖阁会面。公子泊对着回函沉思了半日,最终收拾好千重丝,换了一件白锦衣,飘然前去。
雨霖阁中。
公子泊背对着门,坐在太师椅上静静等着。
不多时吱的一声响,有人轻步进来,停在他的身后,不言不语。公子泊声色不动,握紧了千重丝。半柱香后,忽然,身后的人竟转身离开。
公子泊回头狠狠地抽了一鞭。
啪!
屏风碎了。
“有胆子来,都没胆跟我再比一场吗?”公子泊冷冷地说。
“我想换一种虐法。”董春洲说。
“……”
“像那一晚你对我那样,我很喜欢。”董春洲拿出一根细棉绳摆在八仙桌上,嘴角上翘,心情愉悦。
那一瞬,公子泊以为在做梦,他竟然很喜欢被那样对待吗?「很期待、很喜欢被虐」「才是真的驯服」,就这样吗?公子泊拿起了棉绳,在指尖绕了一绕,绵绵的,胸口的气愤不知何时已消失殆尽,不知不觉,嘴角也上翘了:“绝情门的大弟子啊,沦落到这地步了?过来!”
“任你处置,你就会原谅我吗?”
“哼!要看我的心情了。”
董春洲瞬间出招。
鹰神封——
凝注了两本绝学的精华,一招致命!公子泊被封在了椅子上,浑身,如被丝网死死封住。他怔怔地看着,温顺的小狗,再一次趁自己疏忽时反扑了。
“你输了!”董春洲微笑。
“哼!”
董春洲伸出手,痴痴地抚摸公子泊的脸。
“愿赌服输,是打,是虐,都随你,但我可没有这么对过你!”公子泊愤怒地说。
“我怎么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