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就没有兄弟!”
“你不去,我们去了,还不都是你惹下的事!”
挡不住猪头自寻死路,你们去吧。钟蔚坐在马车上,寻思着:系统记录的是柳庆的视角,卧病三年,每日生不如死,看谁都是仇人。皇帝不可能亲手挖坑,得找出幕后推手,落井下石的那些墙头草先放一边去。
路越走越颠簸,钟蔚忽觉不对劲,一掀帘子:“福来,你这是赶哪里去?”
福来转过头,哭着脸:“三少,咱们被劫持了。”
人影如疾风掠过。
钟蔚随手扔出袖针,铛铛铛,几声轻响。两个护卫状的人飞身而下,一人手往上一抬,指着半山腰的一个八角亭说:“柳三公子,我家公子有请,还请往山上走几步。”
钟蔚最不怕这种一切未知的邀请。
亭中,有一公子,一护卫。
公子一看就是聪明人,三言两语说明来意。他是阿含阁的阁主,阿含阁是收集情报的一个暗组织,元奚国的三教九流都掌握得一清二楚。新皇上位,戒备心太强,他们要一个能接近皇帝的人以掌握皇宫的点点滴滴。
“不出三日,令尊就能出地牢,这报酬可还满意?”公子直白明了。
“可以。”钟蔚也很干脆。
干脆得公子都有点蒙,不相信能如此轻易:“柳三公子可明白这事非同小可,我们要的是皇帝的作息和习惯,以及……”
钟蔚掏出那个刺客的暗器放在石桌上:“我不相信你说的每一个字,我只要家父平安到家。”
公子醒悟:“你怎么认出的?”
钟蔚指了那两个劫持马车的护卫:“一师所出,刺杀御书房的那个最弱,你们不该在任何人面前大意。若没有其他事,我就在柳府静候家父了。”
钟蔚轻盈下山,如柳叶一片。
公子目送了许久,才转向一直默默无语的身侧的护卫:“殿下,这样的人在狗皇帝面前宽衣解带,曲意逢迎,实在叫我心痛啊。”
“确实美貌。”护卫打扮的人开口。
“……殿下这不是关键!关键是如此身手、如此容止、如此洞察力,怎么能成为他人的玩物?”公子痛心疾首,“谁说柳庆的三个儿子是酒囊饭袋的,我看搜集情报的人都该被罚吃糠一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