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你傻乎乎地跳出来,最终我们走到了这步。我觉得这可能就是——嗯,怎么说呢——活着最有意思的地方?”
感受到唐亦步喷出的温暖鼻息,阮闲忍不住笑起来:“这不是主脑计算出的梦,你没法重来一次。我们该为此庆祝一下。”
“说不定我们会用别的方法想清楚。”唐亦步嘀嘀咕咕地说道。
“我不否认。”阮闲任由他抱着。“可我怎么觉得,要不是我把自己送进最糟糕的状况,某人不会因为‘可以看到结果’而安心。没有安心感,更没空东想西想。”
“鱼快糊掉了。”唐亦步扭过头。
“……你转移话题的能力有待提高。”
“那是你没教好。”
“你早该自己学了。”
唐亦步报复性地咬了口阮闲的后颈,利落地跑上岸。后者摸摸脖子,甩甩手臂上的水,给自己套上了干净的压缩袍子,又将洗掉大部分血渍的湿鞋穿回脚上。忙活完这一切,阮闲抬起头,刚巧碰上唐亦步悄悄投过来的视线。
被逮了个正着,唐亦步慌忙不迭地啃了一大口鱼。
“快点,哈有47个半小嘶,嘶间有散。”见阮闲走过来,唐亦步抽着凉气说道。
“……烫着舌头了?”
“四。”
阮闲哭笑不得,捉住唐亦步湿漉漉的头发,熟练地吻过去。唐亦步却缩了一下,躲过了这个吻。
被拒绝的阮闲扬起眉毛。
“我,嘶,待会儿就好。”唐亦步固执地摇摇头,“你不用……咬自己。”
说罢,他龇牙咧嘴了半天,艰难地冲阮闲笑了笑,递过去一串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