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怀君蹲下身体,高大的身躯缩在床前,显得有些可怜,他凝目注视着自己的师尊,浓密的睫毛眨个不停:“那我帮师尊上药吧。”
任长空还没来得及拒绝,小徒弟已经含怨带愁的恳切的盯着自己,一脸的脆弱模样。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任长空自暴自弃的将脸捂在枕头上,声音沉闷。
花怀君看着躺在床上的师尊,心脏紧张的砰砰直跳,他动了动手指,才发现手心里居然都是冷汗,他捂住心口,不易察觉的吐出心中一直紧藏的浊气。
“那,那师尊,该,该怎么脱?”花怀君一出声,才发现自己磕磕绊绊,紧张的不行。他艳丽的容颜上都是红晕,只觉得仿佛在做梦一般。
任长空不甚在意的起身,抬头看见小徒弟脸红红的模样,不禁奇怪问道:“君君,你很热吗?”
花怀君手一抖,连忙稳住心神,“没有,我,我只是一想到师尊又重新回到了我的身边,太高兴了。”
任长空好笑的弹了弹他的额头:“傻孩子。”
而后就背过身去,将外袍给脱了下来,随后将上身衣物除尽,在软床上趴了下来“好了,可以了。”
在任长空还是大佬的时候,他经常去一些洞天福地去寻宝,难免遇上一些难缠的妖兽,受伤也是常有的事,每当这时,自己的小徒弟就会眼泪汪汪的给自己擦药,所以任长空也没有多想,闭上了眼睛就凝神休息起来。
花怀君从听见第一件外袍脱落的细微声音之后,就只觉得喉咙干渴的要命,目光游移不定,就是不敢抬头看,忍不住用力掐了掐掌心,努力抑制住有些粗重的呼吸,平缓之后才缓缓抬头,等他凝住目光,看向师尊的后背,腰部那里青紫了好大一块,中间甚至都淤黑了,心脏不由疼了起来,哪里还有什么绮念。
如玉的指尖抹了药膏轻轻覆盖在伤处,微凉的药膏很快融化,力度适中的慢慢揉搓着,肌肤相贴间,很快传来一阵阵舒适的热意,舒缓了疼痛不已的腰部,任长空忍不住低声呻吟了一下,声音因为在枕头里显得有些暗哑不明。
花怀君手一抖,差点没有控制住力度,源源不断的热意也从指尖传递至四肢百骸,让他头脑发昏。他感受到耳尖灼热无比的温度,稠丽的面容更加色如春花。
他晕乎乎的想到:师尊的声音真好听……
修长的指尖顺着伤处不断按着,恰到好处的力度让任长空昏昏欲睡,他努力挣扎了一番,还是抵不过睡意,蹭了蹭枕头,偏头就闭上了困倦的双眸。
一时间,屋内寂静无声,只能听到浅浅的熟睡呼吸声响起。
花怀君屏住呼吸,看见师尊完全一副熟睡的模样,停止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