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晓才也不是故意要给谁看,就是这头发太长,又没有吹风机。他洗完之后擦得再怎么干,只要披散就还是会被衣服吸收水份。他感觉背部湿哒哒的难受,这才把衣服脱了,而且只是上衣,他觉着也没什么。
然而霍严东看到之后却紧皱眉头。他没想到梁晓才身上会有那么多的伤疤。横的、竖的、划伤的、烫伤的,少说得有十多道,怎么想都不可能是自己弄的。
梁晓才却是已经没有感觉了,所以他压根就没注意到。以至于看到霍严东盯着自己的背看时,他还有点疑惑:“你看什么?”
霍严东说:“你背上很多疤。”
梁晓才歪头瞅瞅,也只看到肩上的一道划痕,便说:“都是以前弄的,没什么。你呢?你身上有疤么?哎有的男人身上有疤很帅气,你有的话给我瞅瞅。”
霍严东没好气地瞅他一眼,拿着擦头发的布巾出去了。他想着洗漱完回来梁晓才也该忘了这茬,没想到还记着呢。他一进来,梁晓才就笑问他:“你的疤……不会在什么不便示人的地方吧?”
霍严东想都不想地说:“没有!”
梁晓才怎么看都觉得这家伙是嘴硬,不由更好奇了。不过人都说没有了,他又不能硬扒开瞅。他发现霍严东也洗了头。这人头发丝瞅着就硬。他以前一个战友就是这种头发丝特别硬的,据说这种人性格很刚,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哎,严哥,你知道赵三庚家里还有什么别的人么?”梁晓才见霍严东也不急着睡,问道。
“没,他家里遇了些事,只剩下他一个。你问这做什么?”
“就是问问。你说我这种情况真要想找个伴那是不是家里没旁人的好一些?不然要是真好上了,家里又反对,那多难受。总要辜负了一方的,倒不如一开始就弄清楚了。”
“你倒是想的多。不过赵三庚去年订了亲,还是大统领介绍的,所以你就省了这条心吧!”
“啧,我就是随口说说。哪那么容易找到情投意合的。”梁晓才心说在现代信息那么发达,对于同性恋的事也没有这边这么歧视,他都没找到个合适的人呢,更别说这里了。不过说到这件事他倒是有个问题一直很疑惑,“严哥,你以往是不是见过像我这样的人?”不然为什么能对这件事看得这么淡?
“……算是吧。”
“算是?”
“嗯。”霍严东说,“那时候我们还在打仗。我认识两个,我起初以为他们是兄弟,后来才知道不是。不过他们不像你,我一问就直接说出来了,我是偶然间得知他们是……那种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