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之中透露着一股孤高与傲然。
即使周身都是叫嚣着欲要将他扒皮抽筋之人,张让亦面不改色,岿然不动,仿佛周身之人不过是一些吊梁小丑罢了。
魏满与张让的眼神瞬间对在一起,张让不仅目光坦然, 而且一脸平静,虽眼神冷漠如常, 但魏满也不知为何看得出来,他的眼中竟没有任何担心的神色, 仿佛完全信任自己。
魏满不由心窍一颤,眯起一双虎目,沉声说:“不可。”
“什么?!”
“魏公竟舍不得杀那宦官?!”
“宦官贼子, 人人得而诛之!”
“魏公果然是与董贼一伙的!是一伙的!”
坛场登时又陷入了一片喧哗之中。
最欢心的自然要属袁绍,袁绍之前因着魏满的事情,烦心了许久。
魏满虽是后起之秀, 年纪轻轻,但他手中兵马精锐,而且人多势众,势不可挡,况且其麾下长秋先生乃天下名士,十分懂得笼络百姓民心,不止如此,还帮忙医看其他营中水土不服之士兵。
如此一来,魏满的声势愈发的壮大,大有盖过袁绍的势头。
袁绍之前推举魏满为设坛之人,就是恐怕他与自己正争抢盟主的身份,如今一看这局面,若是魏满被打成了叛贼,自不可能与自己争抢什么。
况袁绍以为,自己都给了魏满退路,是魏满非要力保张让,实在不识抬举,也不能怪自己狠心不是?
如此一来,袁绍便立刻心生一计,朗声说:“大家静一静!静一静!再听我一言!”
袁绍一发言,当即众人都停顿下来,仔细倾听袁绍的言辞。
袁绍似乎十分享受这种被人注目之感,便说:“各位,咱们先勿要如此给予下定论,我先问一问这长秋先生,咱们万勿错怪了好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