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让则是淡淡的说:“看来武公这几日在庖厨, 是烧菜烧出了心得, 觉悟都变高了。”
武泰一听, 林让果然是在讽刺自己, 不过他虽生气, 却在极力忍耐着自己。
魏满则是顺着武泰的话, 说:“武公所言正是, 看来小惩大诫是惩戒对了,武公进了庖厨三日, 回来便不一般了。”
他说着, 看向杨樾, 说:“杨公,你以为呢?方才本盟主听你请命,不如……”
杨樾一听, 心里直发颤, 刚才是怕自己兵马太少, 跟其他诸公不能比拟,因此若是真的杀了佟高, 没有自己的功劳, 所以才要第一个请命,去做先头部队。
但是现在看来……
既然佟高都要迁都了,自己还做什么先头部队。
说到底, 杨樾也要为自己的利益图谋,因此畏首畏尾起来。
杨樾咳嗽了一声,说:“这……盟主,卑将感觉突然有些不适……”
杨樾的借口十分粗劣,魏满便幽幽的说:“不适?可是想让列侯帮你诊治诊治?”
杨樾一阵冷汗,都怪自己方才想要占便宜强出头,若不是自己贪便宜,如何现在这般尴尬。
魏满又说:“依我看,杨公怕是心里不舒坦才对罢!”
杨樾羞耻的无地自容,但是知道其他人肯定不会打这一仗,如果自己强出头,后面必然困苦的厉害,因此强忍着没说话。
这一时间,场面竟然变成只有武泰一个人支持魏满,其他人全都沉默不语起来。
魏满冷笑一声,说:“诸公都以为,佟高迁都了信安,便能解去心头大患了么?佟高只要存活一天,便是我武家的仇敌!诸位还不了解么,佟贼便是狼子野心,永远不会满足,早晚有一日,必会死灰复燃,卷土重来!而且佟高之所以公布迁都信安的消息,不正是一个陷阱么?就是想看诸公对破虏将军袖手旁观,好一举瓦解我们义军!”
魏满冷声说:“难道这样浅显的道理,诸位看不懂么?!”
魏满冷声质问众人,众人都默不作声,他们虽能看破,但也要为利益着想,佟高迁都诱惑力实在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