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图赶紧啐了一口,暗暗的心说,谁是驴?
庞图收拾了行囊,其实也没什么行囊,慢条条的准备出发,决定今日便走。
他支着耳朵听了半天,营外只听到了众人恭维元皓的声音,进进出出的脚步声,还有练兵的口号声,根本没有半点子着急自己的声响。
庞图心里千回百转,像是自己这样的人,输了战役,还被落草为寇的马匪扣留,心高气傲,却没什么本事儿,或许再无人肯挽留了罢?
庞图这么想着,已经将东西收拾好,长身而起,拎着自己的行囊准备出发。
他掀开帐帘子,走出营帐,登时“嗬——”的一声,吓了一跳。
不为别的,帐门前竟有人,而且还贴着帐门站,庞图一头便撞在了他的胸口上,连忙捂住自己鼻子,后退了两步。
抬头一看,并不是庞图想见到的人,而是魏满的从弟魏子廉。
魏子廉笑眯眯的站在帐门口,担心的说:“庞先生,没撞坏你罢?”
庞图赶紧摆摆手,捂着自己的酸鼻,感觉眼泪都要给撞下来,闷声闷气的说:“无妨……魏公子怎么会在此处?”
魏子廉笑得那叫一个“风流倜傥”,说:“我听说你要走了,咱们好歹做了这么些天的友人,特意来给你送送行。”
友人?
那时候魏子廉和杨樾一副纨绔模样,整治自己,也叫作友人?
庞图的脑袋差点给魏子廉气掉了。
但转念一想,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何必计较这些呢?
魏子廉说:“庞先生,之前多有得罪,也是迫不得已,你不会介意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