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此,林某才说不敢。”
林泽微笑道,“郭员外可听过盛名所累?可知道伤仲永的故事?”
过早的消耗不确定的未来是做人最忌讳的事情。
他不太想接受郭小公子的原因没其他,就是因为‘批命状元’这个传闻,若是真把人教成了状元,那他自然是名利双收,可若是失败了呢?那下场就是身败名裂被郭家埋怨。
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把握考状元,让他教出个状元学生,这难度实在太大,未来也有太多不确定因素,状元并不是说有学问就能考上的,官场上的事情复杂着呢。
批命一事被郭家宣扬之后,别说他,就是其他真正有本事的人要收郭小公子都要细细考量后果。
“……”
听了林泽的话,郭员外脸都烂完了。
真是悔不当初,都怪他跟娘子因为儿子被嘲笑多年,一时高兴过了头,忘记了轻重,只顾着扬眉吐气。
林泽说得对,现在不是林泽不想收,而是有些不敢收啊,要是批命不准又或者儿子后天不努力没出息,林泽可是要为此负责的。
郭员外叹气,“看来我儿只能做郎官学生,无缘弟子了……”
“师徒又如何?师生又如何?归根究底不都是授业解惑,育才教人么?郭老爷,我直接答应令公子入学,说起来你该偷笑了。”
林泽一派高深,大言不惭,牛逼轰轰的模样。
郭员外没觉得生气,文人才子不管心中如何骄傲,向来喜欢自谦,倒是头次见到林泽这种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让人特别新奇兴趣,
“林郎官这话怎么说?说得不中听老夫可要生你气的。”
嘴上说是这么说,但怎么可能生气,短短时间,郭员外对林泽在相处上多了几分熟人之间才有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