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家的炼丹房绝对够大够宽敞,依朝砚所见,就差建造一座宫殿了,而且其中干净敞亮,一点儿也没有系统那种仿佛黑魔法师的感觉。
进入其中,隐隐有火气泄露而出,炼丹师修的是火系,若无专门的火焰,借助与火气旺盛之地也可提升炼丹成功的几率,宁家富裕,此举自然是应当满足的。
“燕兄,”朝砚刚刚踏入,便有一中年男人匆匆迎了出来,他眼中含着热切,若非着着丹师的袍服,朝砚几乎就要往朝纵身后避让了,毕竟这种热切比门神当时的热切还要热切。
朝砚维持镇定,一旁的宁优在旁介绍:“燕前辈,这是丹堂桂堂堂主程江前辈。”
程江的修为同在金丹期,朝砚拱手道:“程兄。”
虽然说对于丹道没有到达这种宗师级别的,但是修为上却是不输分毫的。
“燕兄请,”程江观他态度不卑不亢,心中又是惋惜了一番,却是伸手请道。
朝砚以为的商谈应该是两个人商谈,或者三四个人讨论,结果他跟随迈入某个厅堂的时候,觉得自己好像还在剑心学院上大课,原来他是学生,能够睡觉偷懒,现在他直接被拉到了老师的位置,且教室的前面还坐着几个听课老师,学生们特别踊跃的想要表现。
这样的课堂的确是完美的,除了老师没有备课。
“程兄,”朝砚假笑上脸,“在下于丹道之上其实一知半解,若是讲述只怕误人子弟,不如让在下听讲如何?”
“不妨,”那听课老师中的一位开口道,“燕兄尽管讲便是,若有不足之处,我等自然会辩驳一番,便是就地验证也并无不可,不必担心。”
意思就是你随便说,说错了没事,我们给你纠正,说的意见不统一反正他们是高阶炼丹师,立马炼一下就知道谁对谁错了。
朝砚看了朝纵一眼,朝纵挑了一下眉表示自己爱莫能助,自己挑的事自己做。
算了,辩论就辩论,说起忽悠一道他就没有怕过谁,朝砚撩开衣摆坐于那准备好的蒲团之上,其他人皆是欣喜不已。
程江也就地落座,笑呵呵道:“燕兄当时是怎么想到用萤苔草替换绿荫草的呢?”
“丹方一道乃是先人琢磨了无数次得成的,既能得成便说明是可以炼成的,越是高阶的丹方便欲是复杂,如这驻颜丹便牵扯了数十种药材的配比用料,燕某着实佩服,”朝砚隐约知道炼丹师们对于丹方的推崇以及信仰,毕竟他们便是依靠丹方才能够炼制出丹药的,如朝砚这般只是改了丹方成功就受到如此推崇,若是能够亲自创造出一味丹方出来,怕不是要形成明星效应,“只是丹方为人所创,或许只是炼制成功了一次,其中或许也有如绿荫草这般阴气充斥却有灵气夹杂于内的情况,燕某并非丹师,反而敢于随意替换其中药材,还请诸位万勿见怪。”
他一番话说的不疾不徐,天生的一副笑模样也让人心生好感,那些被宁泓初初吩咐篡改丹方的炼丹师们刚开始也对那贸然提出之人颇有些微词,只是结果喜人,后又听说那人还是个外行,虽是有如程江这般见猎心喜想要讨教的,但外行人插手啪啪打他们的脸也令有些人心生不悦,虽说朝砚的修为在金丹他们无法开罪,但是不悦就是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