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与朝砚并无交好,这消息乃是两说,可朝砚既是偏向了宁家,便也要做好护卫之事,与朝砚为敌可能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可若是为友便轻松多了。
修行之事不是嗑多了灵丹妙药就可行的,万年前的屠龙之战,即使瓜分到了些许,可有人化成龙的?
心尖血为引,一旦有丝毫的背叛之意不需宁泓处决,自己便会直接爆体而亡,那人知道这算是性命保住了,连忙磕头数次道:“多谢少主。”
“不必,定契之事连带家人一起,在说话之前不仅要想自己,也要想想家人,”宁泓淡淡开口道。
“是,”那侍从面色微白,却也知道各家若想彻底保密,拿捏家族不过是常事,甚至有一些还是他曾经亲自去办的,安分守己者自可继续享受荣华富贵,心有存异者……
“办好这事之后去领赏吧,”宁泓笑道,“办事得利,按一等赏。”
赏罚分明,才能够彻底的震慑家族。
那人面色有所回转,甚至有喜意露出,再行一礼后匆匆后退离开了。
待无人时,宁泓看着那玉简微笑一声,随即又叹了一口气,很多决定其实都是豪赌,希望他不要因为今日的决定而后悔。
朝砚与朝纵说是闭关,却是进了秘境之中,所居之地不见人影,也就只有陈涌里里外外出行不断,而那两个炉鼎则被米果儿驱赶到了外院之中。
“你是主子,他们是仆从,”米果儿拍着爪子说道,“老看他们脸色干什么?”
陈涌的鹰目相当的深邃,他想说自己没看脸色,他们也给不了他脸色看,那两个炉鼎的契约玉简朝纵一并都给了他,要是想给两人点教训那真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只不过是没必要,本身不是炉鼎而甘做炉鼎这样的事情在圣域城中稀疏平常,不过是一个选择罢了,隐忍也好,选择更好的晋升途径也好,就跟他当初选择当朝砚的契约仆从一样,无甚可以指摘。
只是当居其位,便要懂得谋其政,自己选择了这个路径却因为结果后悔不已,只有脾气大过本事,陈涌觉得跟他们无话可说。
并不是他高人一等,他不过也就是仆从罢了。
“没看,”陈涌将厨房新做好的烤肉放在了米果儿的面前,“吃点儿东西消消气。”